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窗外靛青色的天空中划过飞机的尾迹。
宋知薇穿戴整齐揉了揉酸痛的腰出房间,看见戚宿早就穿好了衣服,她才想起来,下午的计划是去看宋檀。
戚宿穿着驼色的风衣,眼镜也换成了朴素的黑框,头发温顺的垂下来,像个斯文的大学老师。
他怀里抱着一束香水百合,包装和送她的那束别无二致,不同的是上面的泰迪熊装饰换成了陶瓷的小提琴。
谁的更用心,一眼就能看出来。
早上的温柔,原是去见白月光的施舍。
宋知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出门的时候提了句:“你还真是装都不装。”
戚宿一开口,装出来的文雅碎了彻底,他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你既然能拿小檀威胁我,就证明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有什么可装的。”
宋知薇一想,也是,这么些年戚宿也从来没遮掩过自己的心思,毕竟他自负的人生中没有忍耐这两个字。
在这种对比下,他对宋檀的克制,就显得更弥足珍贵。
爱是克制,不爱才是放肆,宋知薇突然想到这句话,自嘲的笑了笑。
她就是那个不被爱的掉价纽扣。
也许是做了建设,她除了一点唏嘘,只剩下了心静如水。
和戚宿的第一次见面,不正是他们青梅竹马言笑晏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