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啊,我家也就这点粮食过冬了,你不能都拿走啊!“
一个瘦弱的中年人顶着寒风,抱着一个壮汉的粗腿,苦苦哀求。
在他身后的茅草屋里,不时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妇女的尖叫。
壮汉一脸不耐烦,抬脚将中年人踹飞,声如洪钟怒道:
“观察使大人要征税,下达了指标,俺们也是奉命办事!赶紧滚开!不然算妨碍公务,老子劈了你!”
眼前这一幕,在村子里比比皆是,官府胥吏犹如强盗进村,以征税为名,肆意搜刮财物。
和其他村民相比,中年人似乎懂得更多,他哀求道:“官爷,俺看过公告,官府的税俺早交完了,为啥还要交啊?”
胥吏恶狠狠道:“这你去问县令和观察使大人,俺不知道!也就俺天天睡你老婆,才按照官府规定收税,换做别人,保准层层加税!”
“这次说要支援天子削藩,上边压的紧,别让俺难做!知道吗?”
中年人满脸绝望,哀求道:“可是没有粮食,冬天我们全家都得饿死!”
壮汉似乎很满意这幅表情,阴笑着凑近道:“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吗?让俺也睡一次,俺给你留一半粮食过冬,如何?“
中年人怒了,大声道:“你这个畜生,搞我老婆就算了,我女儿才八岁,你怎么下得去手!”
这声音极其嘹亮,响彻整个村子,进一步加重惨绝人寰的氛围,恶吏恼怒,抽出棍棒,狠揍中年人。
一边揍一边怒骂:“你这厮鬼叫什么!不就是玩你女儿吗,这里谁不是这样的!老子下手还算轻的,换做别人你早成鳏夫了!”
中年人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任由棍棒雨点般落下,这一幕同样发生在村子各处。
但壮汉没注意到中年人神情冷漠,这时他动作忽然一滞,只见他喉咙上插着一根弩箭。
下一刻,中年人暴起,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刀,直插恶吏胸口,随后刀光一闪,将恶吏头颅割下。
中年人高举头颅:“杀狗官,打倒苛捐杂税!”
屋内恶吏赶紧增援,手持棍棒打向向中年人,但中年人毫不畏惧,眨眼间,身后丛林万箭齐发。
恶吏全部到底身亡,附近恶吏见状,心生胆寒,高呼道:“反了反了,点子扎手,咱们撤退!”
壮汉胥吏纷纷朝村口跑去,但为时已晚,数百傀儡已经将村子包围,将胥吏手脚砍断,五花大绑。
在中年人的指挥下,傀儡将削成人棍的胥吏堆放中央广场,胥吏强忍剧痛,看着四周被他们压榨的村民,不由地瑟瑟发抖。
中年人站在高台上,村民们惊讶小声道:“这是两月前来的外乡人,娶了刘寡妇,没想到竟然是兵主?难怪胆敢杀死官吏!”
另一个人害怕道:“他想干什么?不会真要造反吧!这是死罪啊!”
又有人恶狠狠道:“这狗日的世道,不造反也是死!早死和晚死,痛快死和憋屈死,你选哪个?”
“再说了,跟着兵主造反,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