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纸人气势如虹,目光露出一丝猩红血芒散发出阵阵妖气。
几个围在最前面的闹事者面面相觑,这似乎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之前他们的得到的消息里,马车里的人应该是个出马仙。
如果是修两种术法的人,那基本都是以风水、相术二术选其中之一作为第二术法,但这剪纸是不是就有些跑远了?
“失策了?”酒楼里,那位穿着浅绿色官府的年轻男子喃喃自语道。
街口处的怡红院里,那位披头散发的男子撒开了环抱这彩衣美人的手,愣道:“剪纸?是沧州的鲁家还是泸州的林家?啧,居然看走眼了,那些家伙怕不是白忙活一场。”
茶馆里,手里端着茶杯的红衣女子磨砂着青瓷的边缘,对旁边的人吩咐道:“叫我们的人不用出手,枪打出头鸟,他们愿意做这出头鸟,就让他们做去吧。”
旁边站着瞎眼老者,犹豫了一下,遂又点了点头,道:“那就听小姐的吩咐吧,像这种不知根底的人,有人愿意出手,那自然是好的。”
红衣女子叹了口气,又偏着头自语道:“他瞧着到是一点也不像鉴妖司的人,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
街口处,红脸壮汉站于马车前,不动如山,静静等候面前众人动手。
马车内,齐柏也在静静打量着自己这两天在马车进阶的剪纸手艺,不光是佩带的武器,还有他注入纸人里的精血和极少的残魂。
如果是技艺带给的纸人的只是普通的变化,那注入精血和残魂后,产生质的变化。
若是之后能将一些武功招式剪成一套,汇入同一个纸人当中,应该就能和普通开元镜的武师会会了。
红脸壮汉的前面,那些汇入百姓的人,各自对视了一眼,突然拿着刀剑暴起,冲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炼体镜的武师,一个个都带着内功真气,套着连招齐齐朝红脸壮汉砍来。
刀剑的劲风和锋利的剑刃,还未落到红脸壮汉的身上,纸人就腾空而起,拿着大刀快速逼近众人身侧。
刀刃破风而去,夹着风声发出阵阵嗡鸣声,大刀落在方才蹲于马车底闹事的人的头顶上,将他用草绳束着的头发直接砍落。
凌益城城中虽然不禁止斗殴,但要是真正明面上杀人,也会闹进衙门里。
齐柏可不会犯蠢到直接就将人在这里杀了,届时就算是闹到衙门里,也是他不占理。
马车外,红脸壮汉将大刀架在了这位武师的脖子上,用着没有感情的话语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那武师没说话,将头转了过去,周围几个带着刀剑的同伙也收了武器汇入了人群之后。
他们只是收了钱过来试探的,可没打算豁出性命,除非那人给的天价。
这武师不肯说话,红脸壮汉只是狠狠踹了他一脚后,收回了大刀,站回了原处。
大声喝道:“拦路者,闪开。”
周围的老百姓和地上那名武师应声而动,纷纷退避,车夫适时的牵起缰绳,马车也动了起来。
正欲架马车离开时,人群中一位身着少见的祭祀服装,莫约跟齐柏差不多大的男子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