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柏一身住两位仙家,但仙家上身方式各不相同,感觉也没有像之前被江魂使上身那样难受。
胡说上身后,齐柏不由自主的将双手合了起来。
与驭鬼术不一样,出马仙家是直接用弟马的身体办事的。
齐柏的嘴中发出胡说的声音,低声念叨着一段普通人并不能听懂的咒语。
合十的手掌之中,爆发出一段赤红色的光芒,这道红光从手上进入,流遍了齐柏全身。
原本快要枯竭的体内,多了一道炽热的暖流弥补了齐柏的虚弱。
“小师傅,我好了,我不行了,我得休息一会儿。”
说完,胡说并没有离开齐柏的身体,反而像是昏睡过去一样,源源不断的将体内的精气输送进齐柏的体内。
精气转嫁是个长久的术法,只要施法人不停,这个术法就一直还能运转。
齐柏用着小狐仙体内的精气,掌中大量凝聚着江魂使体内的阴气。
刚起身,缩在白南街的角落里那些衙门里的捕快和带头的高启义叫了一声:“小师傅盖世无双,定要定要将这妖孽伏诛啊。”
白南街人少,各家坊子里,有好些人因为刚才的变故缩在角落里,现在又为了看齐柏,悄悄从角落里伸出一个头来。
齐柏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只能面带微笑,礼貌回道:“我尽力、我尽力”
精气充盈,又不缺术法的齐柏,再次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冲天而起,没入了那光影之中。
血槐毕竟是树,感知力要比人差上许多。
方才齐柏出去时,它还以为齐柏精力消耗完,准备跑路了,没成想他又回来了。
“人力终有穷尽的时候,你这样拦我,又能拦到几时?”
孙有元的声音从树洞中发出,树洞上的血眼看着齐柏,像是觉得很好笑,又像是在叹息。
“人力有穷尽时,不过我还可以用别人的力嘛。”
话音一落,齐柏袖中哭丧棒滑落,随后急速向后退去。
像是能感应到为危险一样,血槐的树丫触手又疯狂的伸了过来。
站在齐柏身侧的红脸纸人壮汉,手拿大刀,像个屠夫一样,疯狂砍掉想伸过来缠住齐柏的树枝。
齐柏将手中哭丧棒注满了阴气,目光紧盯着血槐树的树洞。
天空之中忽然出现了方才那一抹亮眼的白,齐柏一手木槌敲下,一手聚阴气的手掌落下。
双管齐下,才好万无一失。
漆黑的手掌印落在血槐的上空,隐隐的血色力量形成,两股力量再次对峙。
木槌趁着空挡,敲中了血色槐树的树洞,齐柏面上一喜,树洞鲜血四溢。
随后“砰”的一声,树洞像是炸开了,枝丫和木屑四处飘飞,血槐的气势却一点不减。
齐柏有些发懵,感觉这哭丧棒有用,但也不是很有用的样子。
“忘了,阴气和它同源,能伤到它,但是要想解决还需要克制他的术法。”江魂使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补充道。
齐柏摸了摸下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岳阳城外,季楚秋三人刚纵马出城不到一个时辰,就在前往益州的官道上看见了一些老熟人。
季楚秋三人大喜,下马后,快步上前冲着迎面官道上走来的那位蓝衣行了一礼,赶忙准备告知岳阳城的情况。
蓝衣见何舒宁二人状态不好,直接伸出了手,说道:“岳阳城的事,黎相师算过了,这次也算是给楚秋一个教训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没弄清情况,就直接赶过来。”
季楚秋面色低落,冲蓝衣抱拳道:“属下失职。”
“罢了,岳阳城是该有这么一劫的,对了,你们出来后,岳阳城岂不是无人管辖,那些普通百姓你们可安置好了?”
蓝衣摆了摆手,也不打算追究此事,但一想起岳阳城的事,声音又忍不住拔高了几个度。
何舒宁和唐玉和二人站在后面低着头,脸色煞白的不敢说话。
只有季楚秋深深了一口气后,方才回禀道:“岳阳城白南街那边有一个之前县府衙门请来的通灵师拖着。”
蓝衣面色惊诧,半晌后,忍不住勃然大怒:“胡闹,岳阳城乃是万人城,你怎敢将如此大事交给一个被县府衙门请来的通灵师。真是枉费我昔日对你的教导。”
说完,蓝衣带着身后两位青衣,翻身上马,怒喝道:“还不快赶回岳阳城,这要是像上次泸州的事情一样,圣上定会勃然大怒下令裁撤鉴妖司,将那群阴阳炼丹术士引进司天监。”
说完,蓝衣架马离去,在官道上掀起一片飞扬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