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心得知“鸿鹄”竟然离开了公孙府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她是想让公孙吉带走繁星那小贱皮子没错,可她没想着连“鸿鹄”都一起离开啊!
他没有恢复记忆,以他的谨慎程度,留在公孙府养伤,慢慢恢复,这是最好的选择。
贸然去到完全不熟悉的环境,这不是明智之举!
他就那么喜欢那个小贱皮子?
这不可能!
他明明那么不好接近,短短时日内,怎可能情根深种到愿意为爱走天涯?
“他怎么能去京城呢?”玉心失声道。
公孙乐善有些惊诧看她,他有想到玉心会难过,但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失态。
“少爷,您怎么能放他去京城呢?”
他原本就是从那地方来的,她都还没来得及趁人失忆的时候,将人拿下。他现在若是回到京城,恢复了记忆,那他们之间的缘分……
公孙乐善叹了口气,“可我又有什么理由留下他呢?”
那毕竟不是公孙府的家奴,人家来去自由。
强留,没有任何理由。
“怎么没有理由呀?”玉心不甘心道,“是我和我娘救了他,大少爷您又心地良善,给了他养伤落脚之地。知恩图报,让他留下,他难不成还能拒绝吗?”
公孙乐善“……”
他突然觉着,正如他母亲大人所说……他似乎从小惯坏了玉心。
“玉心,施恩莫图报。”公孙乐善语气突然加重。
更何况,那人根本就不像是能够被挟恩相报之人。
他兴许会用自己的方式来报恩,但是绝不会容许别人,拿着恩情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玉心悻悻不语。
可心里却始终在想着,应该要怎么挽救如今的局面。
她救下来的人,看中的人,那就必须得牢牢抓在手里。
让她轻易放弃,不可能的!
更何况……那人的身份,还极有可能不简单。
在马车抵达京城时,封赤海掏出一块面具来,盖在脸上。
对公孙吉道,“你新带回来的小厮,面有恶疮,因此只能戴面具,明白吗?”
“明白明白。”公孙吉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了。
反正封赤海无论说什么,他都答应。
反正人家又不要他的命,问题不大。
进了京城就戴面具,说明这位好汉在京城里,有很大可能有熟人,害怕被人瞧见。
难不成……是回京城寻仇的?
那些茶楼说书的话本子里,隐姓埋名十几年,而后偷偷摸摸寻仇的桥段,简直不要太多。
不得不说,公孙吉这个纨绔子弟虽然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但是往往能在无意中接近真相。
封赤海就这么戴着面具,大摇大摆进入了安国公府。
公孙吉只是二房少爷,准确来说,安国公府跟他没什么关系。除非他大伯父安国公的子嗣全死绝了,才能轮得到他继任世子位。
进门的时候,还遇着了安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那女子瞧公孙吉的时候,眼神都是带鄙视的,嘲讽道,“哟,吉弟还真是风流不羁,出一趟门,便带回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丫鬟。”
“嫂子。”公孙吉低垂着头,任由对方嘲讽。
“不知道你收了那么多低贱的丫鬟,最后谁能胜任你夫人的位置?”
后宅妇人的格局虽然小,但说话是真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