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了康巴左旗,仍然各自练剑,但石叻明显心思就不在上面,凑到候茑身旁,
“师兄,要不要我们先事先向泥佛泽移动?可以就近监视,有什么机会也能立刻反应?”
他还是对那两名死去的兄弟念念不忘,这就是草原人的性格,一旦为仇,不找补回来绝不肯善罢甘休。
候茑摇头,“你们不了解道门,尤其是吴门,上次事件后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们对我们是不会放心的,行动之前就一定会过来看看,我们一走,那不是都露馅了?”
“他们会怀疑我们?”
“那到不至于,但他们会提防,或明或暗总要来一趟才安心;没关系,咱们等他们过去,穿越草原也不过三日功夫,来得及。
而且,他们的狗咬狗也需要时间呢,咱们没必要去得太早。”
打发走了石叻,候茑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他不想通知李初平,也有点来不及,剡门剑修也不可能一接到消息就聚集人手过来打偏拳;李初平所谓的找事其实就是在道义舆论上耍手段,绝不会是亲自上场,他还没笨到那个地步,喧宾夺主的把仇恨拉到全真身上。
他不想把精力放在这种无聊的勾心斗角中,要么干,要么看,司空府的手法还是有点上不了台面,不痛快。
他也不想改变什么,在吴门莲门的斗法中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哪怕把草原力量全压上。
没有婴变真人的压阵,那真正是做什么都如履薄冰,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冒险和所得不成比例,冒着把草原卷入灭族的风险,就只为一个面子。
草原修士每年出外游历的人多了,其中三成都回不来,真找面子能找过来么?
当背负一个种族的兴亡时,不管做什么都是需要三思而后行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大部分草原剑修几乎已经忘记了发生在双沟集的不快,他们继续他们的飞剑练习,在上一次和吴门道人的短暂战斗中,出现了太多超出他们想像的问题,需要逐一解决。
这一日,已经是莲门莲华圣会召开前的第三天,一名道人非常突兀的出现在了康巴左旗。众目睽睽之下,給石叻送了一桶酒,几色糕点,言明歉意,未来如果行走西南,定一尽主人之谊,云云。
然后,潇洒离去。
看得一众草原剑客目瞪口呆,就这?连敷衍都这么漫不经心,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还特-么仙酒,西南最负盛名的点心,真拿这些人当没见识的土包子了。
不由恶向胆边生。
石叻脖子上青筋直跳,他知道这是有缘由的;作为和剡门全真的死对头,吴门这几百年来可没少拉拢草原黄金血脉,奈何草原人人憨心不憨,才不会傻到去給人当抢使,十分的冷淡,在吴门看来就是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