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人大为感动,但是,
「兄弟之情,我领了,真有危难,才见真假。
不过这种事可不是随便就能替代的,不发现还好,一旦被人发现,老哥我受处罚倒也无所谓,但连累到兄弟你可就罪莫大焉,兄弟你前程远大,没必要在这上面栽跟头。
做我们这一行的,行事小心翼翼,就怕有把柄给人抓住;两个大活人鱼目混珠,同僚不知多少,这种事绝不可行!」
王道人拒绝的很坚决,因为他知道这是瞒不过人的,人多眼杂,隔墙有耳。
候茑微微一笑,站起身,「师兄说得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确实困难,但师兄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这样,师兄且待宽坐,我去去就来。」
不理王道人的惊讶,自顾离开,下一刻,又出现在了昨日才来过的都尉府。
欧阳都尉彷佛知道他要来一样,微笑以对
「候师弟去而复返是为何故?」
候茑叹了口气,「好教都尉得知,师弟我和都尉府王守中有旧,此人性格和善宽厚,擅长文桉谋划,却锉于临阵决断;正巧我也有心见识一下大峡谷风光,所谓修行,既在修也在行,所以,就不如把这监督机会让于我吧。」
两人都是明白人,响鼓不用重锤,欧阳宓也不矫情,他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的盘算有些过份,
「候师弟敞亮,师兄我也不枉做小人,这件事别有内情,我这里也很为难。
司空府让我锦城出人,这不是我主动要求,而是上派;我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为什么几个州府中就包括我这新上任的锦城?
锦城都尉府力量在此番新换后已经大不如前,几个得力干将走的走调的调,没有能真正拿得出手的人物,除非我去,否则只要派人那就一定会丢人现眼,此非我所愿!」
束手相请,斟茶以待,做这一州都尉,远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尤其对他这样在本地没有根基的外来修士来说。
对他来说,对李初平在司空府没有帮助锦城躲过这次调派,他是有些怨言的;当然,李初平新任司空府,可能也说不上话?或者不愿意说话?
既然这样,那么就推李初平的旧人去顶雷,也是一招。
本来他还在考虑这样做值不值得,会不会恶了这位司空府新贵,但候茑的到来却让他下定了决心。
「司空府的种种,那是上层角力,我们且不谈它,就说这件事。
王守中去当然不行,他那点本事连正常通玄都不如,去了就只能丢脸,丢自己的脸,丢我的脸,丢锦城的脸,当然也会丢李初平的脸,对谁都没好处,还平白生分了关系。
但你来了,就有些不同。
你不算是锦城都尉府的人,但现在的名册仍然在锦城,所以愿不愿意去,必须尊重你的意愿,这就是我不能直接开口的原因。」
候茑理解的点了点头有点弯弯绕,但这就是修真和官场结合的弊病,存在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