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落叶纷飞,寒风呼啸。而他的腿上却盖着毯子,毯子上甚至还卧着一只熟睡的小奶猫。
胸口的徽章在夕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警卫室,顾清。
明明年纪不大,但却被他过成了老年退休生活的顾清看着窗外,忍不住发出感慨:
人生啊,就是应该这么不紧不慢地过~
每天站站岗,巡巡逻,拿着正好养活自己和猫的工资。既没有太麻烦的事情,也没有闹心吧啦的关系。最最重要的,那就是两个字——舒坦。
况且总部都没什么要忙的事,平时也没人敢傻乎乎的到总部来捣乱。就算有,那他也只负责喊救命。总部那么多人才,打架什么的,根本不需要他嘛~
芜湖~再泡个脚,爽飞了~
顾清开开心心的往桶里面倒热水,哼着小曲把腰后的枕头拍得更加松软。
但他没有注意,监控器的角落有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闪过。
等他泡着脚舒服地睡着时,警报声却突然被触响。他被惊醒,发现外面一片漆黑,连盏灯都没有,于是拿上手电筒就急急忙忙地往出走。
黑暗中的总部一片混乱,电闸的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切断了,各种颜色的电线散了一地。
他的脑子飞速运转,转身就往西边的那栋大楼跑,心中默默祈祷:千万别是偷那个东西的!
门上的锁头被随意地扔在地上,站在门口的守卫也昏迷不醒。
楼内封锁的东西哪儿还有踪影。
他麻木地站在原地,心累地看着遍地的玻璃。
偷啥不好为啥偏偏要偷这个!
完了,工作可能要没……
————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还亮着,照着地上被绑得结结实实、发颤的家伙。
可能是饿了好长时间的缘故,活像个只披了层人皮的骷髅。
惊恐的眼神望着面前,嘴被胶布贴上后只能发出哼哼声来祈求着眼前人能放过他。
叶思渊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还把玩着一把匕首。
“您应该知道——惹到我的后果~”
中年男子不断地摇头,剧烈地挣扎着,但也无法阻止那冰冷的刀刃一点点的靠近。
微风轻轻吹过,窗帘飞舞着。
叶思渊背对着窗台,头也不回地问道:“完成了吗?”
刚从窗口翻上来的人冷冷地靠着墙,面无表情地欣赏思渊满地的杰作,随手就把包扔给了他。
“哈,挺厉害嘛~”思渊伸手接住,细长的丹凤眼轻轻眨了一下,“还以为你做不到呢~”
甚至连看都没看,包就被扔到了一边。
“不怕我诓你?”
“小白。”思渊微笑着朝那人看去,尽管在瑾瑜看来有些恐怖,因为他的脸上还粘着没来得及擦的鲜血:“你,我还能不信任吗?”
白瑾瑜戴着口罩,但锐利的眼神似乎在夜里也能闪闪发光,紧紧盯着面前人的一举一动,对他的话选择性倾听。
“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可能诓我啊~”叶思渊眯起眼睛,颇有压迫感地一字一字往出蹦:“你,可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呢——不是吗?”
匕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猩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滴在地上,倒在地上的人抽搐挣扎,但估计是快没救了。
而思渊的手中还盘着颗眼珠,至于从哪儿来的,应该很明白了吧~
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难闻的空气仿佛凝固在这一刻,让人觉得难以呼吸。
“……呵。”瑾瑜皱着眉头,不爽地把脱下的褂子揉成一团,朝叶思渊狠狠砸去。
哦豁,正好直击面门。
褂子掉在地上,沾染了满满的鲜血。
“脾气还是那么火爆啊~”思渊摸摸额头,倒吸了口冷气:“嘶……砸得真疼,下手没轻没重的。”
白瑾瑜无语地看着他,双手又揣回兜中,仿佛刚刚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我小时候穿开裆裤的照片算把柄?”
“哎呀呀~孩子大了,禁不起逗了~”他拍了拍瑾瑜的肩膀,装着一脸可惜的样子,趁机拿瑾瑜擦干净了手。
“……”突然好想弄死他。
无视瑾瑜想刀人的眼神,思渊抓着男人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伸手把胶布一把撕了下来:“临死前还有什么遗言吗?也许我哪天心情好会带给你的家人~”
“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你是第34个这么说我的人~不错不错~”思渊一刀刺穿他的喉咙,鲜红的液体喷了出来,洁白的墙面也顿时有了花纹。
“不过很可惜……”他直起身,把匕首放在桌上,“我活得挺滋润的~”
带有余温的尸体躺在地上,身下是大片大片的殷红,以及一颗闪着不甘心的眼珠。
“……你是反派吧。”白瑾瑜吐槽着,但似乎已经习惯了思渊这变态的报复方法。
“话说你那超能力呢?就不能给反派打个五彩斑斓的光吗?”
“……”我哪天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