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推开贺元凌,早就下了决心要与他好好过日子的,不能因为这些事就总是推开他,据他于千里之外。
他就是这样一个浑人,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大可不必生气。
因为没有被媳妇儿推开,媳妇儿还没有躲,也没有给他白眼,导致贺元凌越发的得寸进尺。
媳妇儿没说话,让他还不能确定自己的这套说辞她到底信没信。
但他想,就算是有所怀疑,也只是怀疑吧,反正谁也没有证据,当是就只有他在场。
进门,沈华柔看到散落一地的碎渣子,再看一眼原本放玉如意的柜子,空空如也。
深吸一口气她才问贺元凌,“怎么不让人收拾了,万一谁踩上去再扎着。”
“我不是怕你不相信我说的,特意留着证据么。
你们看到刚才阳春那两个丫头看我的眼神,明摆着就是怀疑我。
早上我是说了要收起来,你不是说摆着好看吗?
就算是我不喜欢,但留着还能送人,再不济还能换银子,摔碎了多可惜,是不是?”
贺元凌觉得自己说的没问题,有理有据。
“让人收拾了吧。”
“来人。”
“对了,早上你又回来干什么?”
贺元凌是早就想到媳妇儿要问他这个问题,是以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哦,还没跟你说早上的事儿是吧,你坐,听我慢慢说。”
沈华柔不想坐,“都坐一路了,我站着缓缓,你说你的。”
某人瞄一眼神色如常的媳妇儿,将早就准备好的原因娓娓道来。
“咱们龙泉县不是该换县令了吗?我回来驻守还不得跟人通通气儿?
本来只跟现任县令说一声就行,现在就成了一件事还要做两回。
你是知道我的,跟他们这些读书人向来都不能说到一起去,想起来就烦。
回来后我就先去拜见过了,这还得去一趟。
说明天就到了,我不是想着趁贺争去营里的时候就把我帖子带着去么,省得为这事儿还得跑一趟。
我没在营里守着,贺争作为我的副将再不去守着,那些小子都要翻天。”
这其实也不是说辞,是事实,那姓闻的年轻县令到了他也确实要去拜会拜会。
他这些话里,沈华柔最信的就是他说向来跟读书人说话说不到一块儿去这点。
没等沈华柔表示什么,就听贺元凌又道:“说到底还是有我一些责任。
要不是因为我突然进来吓到了在柜子上睡懒觉的虎将军,它也不会惊到打碎了那玩意儿。
你喜欢的,等我得空了去城里转转看有没有相似的,赔你一对儿。”
他贺元凌买的,可就跟唐家没有半点儿关系了,哼哼……
他给媳妇儿买的,怎么着他也能背个名不是?
看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沈华柔琢磨着要如何拆穿他。
还是,看着他要如何再继续表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