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吸霎时一停,狱寺隼人瞳孔猛然骤缩。
面前站的是面露不解的夏川幸,和同样露出疑惑表情的泽田纲吉,身旁围绕的是医院内的医生和护士们。
焦灼的气氛萦绕在病房内,这种时刻,感觉不论怎么回复都不对。
银色发丝下的耳朵泛着漂亮的绯色,狱寺隼人手臂紧紧握拳放在膝盖上,面红耳赤的低着头,只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川幸还隐约看到了类似水蒸气一样的白色烟雾从他脑袋上冒了出来。
出于关心,她伸手想要测量一下对方额间的温度。
但才刚抬起手,狱寺隼人就反应很过激的睁大了眼睛,急忙后退了一段距离。
因为没有细看的原因,他后退时身体绊到了病床边检测用的医疗器材,没稳住平衡,上身往后一仰,脑袋重重磕到病床的栏杆,发出了一声疼痛的呜咽声,并再次晕了过去。
“不好了!”
站在病床边的护士焦急道“病人又突然晕倒了!心率异常的高!快点抢救!”
只是普通的伸出手的夏川幸“……”
根本没搞懂状况,但是很震惊的泽田纲吉“……”
在医生们抢救的时间段,夏川幸和泽田纲吉他们被客气请出了病房。
站在病房外,夏川幸疑惑的看了眼掌心,转头望着泽田纲吉道“我刚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吗?”
“不如说我倒想知道,”rebor抬起帽檐看着夏川幸问“你是做了什么吗?”
就狱寺隼人刚才那个慌张退避的样子,明显异乎寻常啊。
“没做什么啊?”
夏川幸皱着眉回忆道“只是普通的帮他包扎伤口,外加进行心理谈话啊。”
鉴于夏川幸奇特的精简表达能力,rebor知道,她的话需要扩展来听。
她一般说没做什么——那肯定就是做了什么。
只是她认为自己的举动不值一提,不需要多说,才没有提起。
而至于做了什么呢……
想起狱寺隼人红着耳廓羞赧后退的模样,还有那什么“刺激的事情”,rebor话语深沉道“你以后还是来意大利发展吧。”
夏川幸“?”
-
也不知道是不是住院时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哪怕出院了,狱寺隼人也会躲着夏川幸。
比如在路上遇到时,跟泽田纲吉问好后,看见夏川幸也站在他身旁,就会立马后退到十米以外的安全距离。
放学后想要去泽田纲吉家中拜访十代目,可一旦发现夏川幸也在里面,就会鬼鬼祟祟的在门外徘徊,不敢进入。
躲避夏川幸的程度,几乎跟躲避碧洋琪差不多了。
只是有一点不同。
遇到碧洋琪时,他是面色惨白的晕倒。
而直面着夏川幸时,他是一边露出凶狠的不良表情,让夏川幸不要靠近他,一边自己红着耳根戒备后退。
时间久了,大多数人也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某日放学回家的路上,山本武肩膀上扛着棒球棍,双手交叉托着后脑,被树枝切割的斑驳的光影洒落在他面上,他声音散漫的询问道“阿幸跟狱寺是在玩什么躲猫猫游戏吗?”
“不是吧,”夏川幸想了一会说“应该是我单方面的被躲避吧?”
“唔……”
山本武单手托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忽然笑着道“我倒是觉得相反呢。”
“不是躲避。”
他仰头看着天边的夕阳,浅棕色的眼眸静静倒映着视野内的景物,他声音放的很轻的说“应该是……”
微微拖长了声音,山本武转头看着夏川幸,没能从那张情绪起伏很淡的面容上看出什么表情。
他加深了唇角的笑意,偏了下头,突然改口道“算了,反正狱寺有点幼稚。应该反应不过来,无所谓啦。”
“是吗?”
夏川幸奇怪的看了山本武一眼,也没有在意他原本想说什么,反而眉头微蹙,露出了略显困扰的表情说“我倒是觉得有些困扰呢。”
山本武低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夏川幸调整了一下肩上背包的位置,面无表情道“我不是脾气多么好的人。”
“他这么紧张的躲避着我。”
粉发的少女摊开手,坦诚表述自己的想法道“不是更让人想欺负他了吗?”
比如故意看看那张故作凶恶、紧紧绷着的脸上,除了慌张外还能露出什么表情?
山本武停下了脚步,突然唤了声“阿幸。”
“嗯?”
夏川幸也跟着停下了步伐,抬眸看向他。
山本武抬手扶了下棒球帽的帽檐,眼尾微微下弯,偏淡的褐色眼瞳内浮着明朗的笑意,声音打趣道“s的一面露出来了呢。”
“不过这一点,”他食指挠了挠脸颊,视线如不好意思般微微上移,又很快露出了个清爽的笑容,比出了个拇指道“也很可爱哦。”
没有什么比爽朗的运动少年打的直球夸赞最让人开心的了,夏川幸同样比了个拇指回复道“一百分!!”
“好耶!”
山本武单手握拳欢快道“得了满分!”
“那个……”
是一起结伴回家的,但是这个话题不知道该怎样加入,而且总觉得不是他们这个年龄该讨论的,似乎还有些危险,泽田纲吉犹豫道“你们在说想欺负狱寺君的时候考虑一下啊……”
他紧闭着眼睛,提高了声音说“——狱寺君就在旁边听着啊!!”
“他已经紧张的拿出了炸弹了啊!!”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