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药?木有……
但是柳晏殊开不了这个口。
毕竟书里的必月每月都会给国主送去一些丹药,几十年来从未变过。
她若是拿不出来,岂不是叫对方起疑?
“本尊近日事务繁忙,国主的药晚几日再给他。”
小厮头一遭遇见这样的情况,虽觉得奇怪,也只敢恭敬告辞随后回到皇宫复命。
郑北渊坐在琉璃椅上,垂着眸子看跪在地上的小厮。
“她当真是这样说的?”
小厮磕头道:“千真万确,奴不敢扯谎。”
打发完小厮后,郑北渊冷着脸坐在琉璃椅上。
似乎有些不对劲。
按以往来看,她必定要进宫里缠着他惹他厌烦。
他已有好几日没有召见必月,对方竟也没有主动前往皇宫。
甚至一向准时的丹药也拖了时日。
郑北渊冷脸一笑:“也难为她一把年纪了还玩欲擒故纵。”
得知顾宸是药灵根后,郑北渊想要得到长生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一个身着华服满头翠冠的女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她娇柔地靠在郑北渊的身上道:“国师大人对您一片痴心,您倒是对她冷酷无情。”
郑北渊望着怀中的美人满脸宠溺:“她哪能跟我的佩尔相比?再说了——必月这些年愈发霸道专制,她一日不除,本尊这个国主也当得不安稳。”
“臣妾听闻国师得了一位药灵根,以她从前的性子不是该立即进贡给您吗?”
苏佩儿手不安分地在郑北渊的胸口画圈,被对方一把按住。
“哼,药灵根必定是为本尊寻来的。只是必月恐怕想要从本尊这里换些东西方肯献出。本尊且瞧瞧她耍得什么花样。”
苏佩儿故作娇嗔道:“万一国师非要您收了她做后宫嫔妃呢?”
“本尊才不愿整日对着她那张冰块脸呢……毫无情趣。再说了,傲风国自建国起就有规定,玄门宗辅佐国君,千百年来亦是如此。”
柳晏殊坐在寝宫内忙翻找必月留下的各种药方,找了许久才找到国主场吃的那一副。
“玉灵芝、焕仙草……”都是什么玩意啊,听都没听过。
有那么一瞬间,柳晏殊心想倘若是她直接往里头加点毒药,那是不是能直接把国主给怼死?
除掉一个危害自己性命的人不也挺好的?
但仔细思考后柳晏殊否认自己的想法:“不成不成,我记得书里还有一个规则就是,玄门宗与傲风国国主立下血盟,他们之间不能相互残杀。”
毕竟那郑北渊即便是想除掉必月,也得通过旁人之手,比如引龙气啥的。
同理,柳晏殊要想国主嗝屁,也得借旁人的手铲除。
一阵激烈的心理活动过后,柳晏殊放弃似的下令:“让韶含和顾宸准备一下,今日去药仙宗采集药材。”
而琉璃宫内,郑北渊得知柳晏殊要带人去药仙宗时,也召集了许多融合境七品以上的护卫偷偷在背后跟随。
“与其被必月胁迫答应她什么难以做到的要求,不如让本尊半道上将药灵根劫走!”
苏佩儿抿嘴偷笑:“可怜国师一片痴心。”
“为了佩儿你,本尊只好叫她痴心错付。”
必月国师的排场十分大,出入何地都是随从马车一应俱。
要她亲自御剑前往?那岂不是堕了面子?
柳晏殊头一回觉得这是必月干了件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