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个体质不那么变态的,现在已经翘辫子好久了。
谢平芜叹了口气,伸手封住了池俟的灵脉,暂且免得他的灵脉被体内暴乱的气息彻底碾碎。
然后,她抬手一个手刀打晕了池俟。
兴许是对她不设防备,他真的就这么不挣扎,由着她掌风劈过来,脑袋一歪晕了过去,脸颊搁在了她肩膀上。
谢平芜伸手托住池俟的后脑,将他略微移过来一点,然后打横将他抱了起来。
晕过去的池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以至于秀气漂亮的五官看起来有些乖巧温和的意味。安安静静躺在谢平芜怀里,长手长脚,瘦得硌人。
“唉,我竟然拥有良心这种东西了。”
谢平芜喃喃自语。
到底是修士,谢平芜抱着池俟丝毫不觉得有任何压力,将人抱到了不远处的丛林中,才放下来。
谢平芜先是查探了一下他的灵脉,又溜进他灵台之中查看了一下。池俟似乎是用了大量的灵力去攻击雪山的禁制,但是这些灵力是如何多出来的,倒是不得而知。
总而言之,想驾驭远超过自己能驾驭的力量,就要付出代价。
池俟没有昏睡太久。
醒过来的时候,谢平芜给他调息耗尽了灵力,已经有些疲惫了。
四处风烟俱净,春草绵绵。
“你迟早自己把自己作死。”
没有一丝灵力的谢平芜靠着树干,恶狠狠地道。
池俟的目光落在她手上那只漂亮的浅绿玉镯子上,随即移开,“嗯。”
谢平芜:“所以你能不能惜命一点,我给你疗伤都要疗吐了。”
明明上去差点给息虞搞死的人是她,结果回来给池俟补血的奶妈还是她。好家伙,她一个人既要打野还得当辅助,一个人直接组出一个完整的队伍。
池俟的目光落在谢平芜仍握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
皱了皱眉,低声道:“谢平芜,四肢百骸都疼。”
面前的少年细长而凌厉的眉宇微微皱起来,垂着眼时神情收敛,脆弱而病态,莫名其妙地让人觉得心疼。
谢平芜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对着一个脆弱敏感的反派少年说出如此简单粗暴的指责言语。
她抿了抿唇,抓紧了池俟的手腕,“哪里最疼?”
少年一贯紧绷得极为凛冽的眉眼一下子垮下来,被谢平芜握着的那只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回握住谢平芜的手指,哑声道:“心口最疼。”
谢平芜寻思着不应该是头最疼吗。
但她还是伸出手,抵在池俟心口,将刚刚蓄积起来的一点灵气再度渡进池俟心口。
池俟的灵脉被封住,魔气无法转化为灵气,在体内肆虐。
此时谢平芜的一缕灵气传进来,他无法抵抗,一时之间被乱打架的灵气与魔气激得险些再度一口血咳出来。
但是池俟面色如常。
他微微垂着眼睫,神情怏怏地靠在谢平芜怀里,“阿芜,以后不要不带上我。”
谢平芜知道池俟是担心她受伤。
正常反派还得有个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他就好了,直接出生就在地狱。
池俟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担心、关照这些有关道德伦理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