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心中很有底气,早上的那次摩擦,他很完美的把自己成功摘除出去了,没留下一点证据,他根本不相信这个老人家可以拿出证据出来。
“老朽没证据?西坊之中,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蓝田世子,你竟还想狡辩?”
“老朽的儿子已经面目全非了,如今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如此铁证,难道还不能证明你下此毒手?”
若是再年轻个一二十岁,朱常洛恨不得上去直接跟他拼命,光天化日行凶之人,也敢当做无事发生?
“族叔息怒。”
看到朱常洛都快气的脑袋生烟了,朱世龙连忙开口劝慰,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李淳,脸上很是不悦。
“李淳,你当街殴打族叔之子,已是既定事实,那你还有啥好狡辩的,这么多双眼看着呢,朕也特意派遣暗探调查此事,绝不会冤枉你的。”
对于此事的前因后果,朱世龙早已让暗探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就是李淳让奴仆把族叔之子给打成重伤,本来让李淳道个歉,再惩罚他一番,让族叔消消气,此事也就过去了。
但谁知,李淳却在这里睁眼说瞎话,瞧把族叔都气成什么样了,族叔本来就年迈,要是把他给气出个好歹,最后背上骂名的还得是自己,想到这,朱世龙看向李淳的目光中满是不悦。
“岳父大人,眼见就一定是事实吗?”
李淳才不会这么傻呢,早在让华安打那个纨绔子弟之时,便已经想好全身而退的方法了。
“一个人眼见并不一定为实,但是总不至于这么多双眼睛都是瞎吧?”
对于李淳的说辞,朱世龙根本不信。
“岳父大人,朝堂之中,想必都是忠臣吧!整个大夏的官员,想必都是对你忠心耿耿吧!”
李淳并没有回答朱世龙的问题,而是又对着朱世龙提出了一些新的问题。
朱世龙脸色有些不自然,哪怕是他脸皮再厚,也不会认为大夏的官员没有任何一点问题,别说整个大夏,哪怕是朝堂之上,也存在着一些蛀虫。
“李淳,大夏这么大,有些害群之马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但这跟你殴打族叔之子有什么关系。”
朱世龙很是疑惑,不知李淳为何如此说。
“当然有关系了,小婿是被冤枉的,不能蒙受这不白之冤啊!”
“岳父大人你想,你也说这朝堂之中,有些害群之马,但是这些人会在您的面前,表现奸臣的一面吗?你们所见就一定是属实吗?”
“远的不说,就说你身旁的李公公,在你面前唯唯诺诺,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胆小如鼠之辈,但是在我蓝田侯府,却是好吃好喝招待,活脱脱一大爷,等到吃饱喝足之后,才带小婿来皇宫。”
“这个李公公的吃相,勾起了小婿的馋虫,让小婿产生食欲,所以才想吃过晚膳再过来,岳父大人,让你久等,并不单纯是小婿所造成的,这个李公公,至少也有大半的责任。”
一箭双雕,既为自己做了辩解,又暗自黑了一波李连英,李淳对于自己的这个操作很是得意,敢把锅甩给他?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