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婉哭得样子实在好看,眼尾是暧昧的红色,湿润了她白皙的脸颊。
瞧着就让人心里涌起怜惜的情绪,想把她抱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顾颂连忙松开手,“抱歉,捏疼你了吗?”
温婉婉眼泪汪汪,莹白的手腕上是一大片红紫色的掌印,她揉揉手腕。
“没事,我过会儿就好了。”
不疼才怪,顾颂的手劲儿这么大,再加上她痛觉神经发达,仍旧忍不住鼻腔发酸。
温婉婉很努力去憋着哭了,声音还带着哭腔。
“你下次别这么使劲了。”
顾颂沉默了一瞬。
在他从小到大的认知里,哭一直是一种无用、懦弱的表现,但温婉婉哭得样子却改变了他心里一直以来的想法。
她的美不止于外表,每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似有若无的引诱,哭起来的破碎感也好看到让他移不开视线。
像朵菟丝花,娇娇弱弱只能依附别人才能生长发育,离了依附就会死。
他喜欢看温婉婉哭,甚至心底最深处想要狠狠欺负她,让她哭得更厉害些。
顾颂说:“不会了。”
温婉婉觉得丢人,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缓过了劲儿,把捏疼的手背在身后。
顾颂说:“要不要我喊医生来给你看看?”
温婉婉皮肤嫩,一掐一个红印子,顾颂觉得自己没使多大劲儿,留在她手上的痕迹却青青紫紫。
“不用了。”温婉婉小声说。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她怕打扰别人休息,而且她从一条鱼变成人,别人看了肯定会觉得奇怪。
顾颂敲了敲床头的铃铛,不多时,一个端着托盘的男仆叩响房门走了进来。
“先生。”
那男仆把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里,佝偻着身子,手里的托盘高高的举过头顶,姿态谦卑。
温婉婉在有人来的一瞬间紧张的躲在顾颂身后,然后才发觉自己真是多虑了,因为仆人根本就不会抬头去看她。
托盘里是一件华丽的蕾丝睡衣,和一双长袜。
顾颂声音很淡:“明天拿一瓶医用喷剂放我房里。”
那男仆从进门起就低着头,似乎是在惧怕着什么,闻言放下了托盘。
“好的先生。”
顾颂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随手扔在了桌上。
托盘里的袜子落入他手中,顾颂不紧不慢的把温婉婉抱到床榻上,松开了床帘。
黑色薄纱如流水般合上,更衬的床内之人肤若凝脂,白净无暇。
顾颂握住了她的脚,温婉婉触电一般想收回去,眼眸蓦地睁大,眼睫上还有未干的水珠。
“顾颂……?”
顾颂欺身半跪在床上,“我帮你穿袜子。”
温婉婉右脚被他整个包在掌心,许是她刚化形没多久,腿上的肌肤嫩的好似初生婴儿般。
顾颂指腹轻轻摩擦手上娇嫩的皮肤,温婉婉发着颤。
他动作轻柔的给她套上长袜,温婉婉身下什么都没有穿,着急得摁住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儿。
顾颂也恶劣的什么都不提,装作没看见一般给她套上白袜。
手指顺着脚踝一路往上,蕾丝边卡住膝盖上面一点,套严实了。
她腿根处有一颗小痣,顾颂眼尖,一下就看到了。
他很想再往上摸,碰到那颗小痣。
温婉婉局促不安的蜷缩了一下脚趾。
顾颂动作一停。
温婉婉:“我可以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