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那些下人之间，关于少女的身份来历他们也是他们私下讨论的禁区。

如今北戎和长明交战，公子作为二王子拓跋皓的军师公务繁忙，并不常来这所府邸，但只要过来都会过去红莲水榭那边。有的时候他们看到，公子并不会过去，就只远远地站在那里，他们当然也不会过去打扰。

而林若寒不过去，灵玄早有察觉，却从来都只当不知。

她每天多数时间就盘腿坐在那颗菩提树下被风吹日晒，偶尔拖动着身上的那些沉重的锁链去不远处的红莲水榭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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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玄体质特殊，或许早年玄镜对她的命格预测并没有错，她就是一个命主凶煞的怪物。

关于这一点灵玄从小便有感知。

她小的时候就是一个满脸长满脓疮红斑的丑八怪，一个女孩在武功上根骨极佳，在战场上天赋异禀，对长明皇室和朝臣百姓来说就好像是在一步步印证曾经玄镜对她的预言——她的降生会改变长明的气运，她是一个将来会给长明带来祸乱的灾星。

因为体质特殊，体内的煞气让灵玄的心脉与常人不同，所以从小她生病都会刻意避开宫中的医师。

灵玄身体的复原能力远超于常人，就她身上那些内伤外伤若放在一个常人身上早就已经死了千万次了，可她不仅活着，并且体内的伤在她天生体内强大的煞气下正在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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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她就这方寸之地收集所有的信息，整合，推演。

晚间她可以借于夜色一点点恢复功力。

调息内力可以使她在这段时日所受的内伤没那么痛苦。

她完全没管她自己身上那些外伤。

伤口溃烂了她也不在乎。

她甚至可以将她那张脸变得让人看起来更加苍白虚弱到油尽灯枯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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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所府邸，所有的仆人都只会觉得那个被囚在菩提树下的少女身娇体弱，风吹日晒下比金丝雀还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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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整个府邸结构和布控在她的推演下很快变得清晰起来。

而她调理内息时能明显感觉到与自己内力相斥的东西，很难逼出，又极难压制，她体内的煞气开始与其对冲。

她不知道林若寒给她下的那究竟是什么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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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

“公主......”

惜月听到动静在昏暗的墙角中抬起了头，看到灵玄，她满是血污的脸上登时大喜。

灵玄将地牢外的两个守卫放倒后，蹲到地上从他们身上摸到钥匙后，灵玄又将他们一脚给踢了开，将牢房的门给打了开。

“公主你没事吧？”

灵玄没有回答惜月的话，抬眸看着惜月，她没走过去，只是在牢门前看着，地牢昏暗不明的灯火中她‘苍白虚弱’的一张脸上那双清冽明亮的眸子每一分凉薄都很鲜明。

林若寒确实没直接杀了惜月，他就是将惜月当做‘驯化’自己的筹码。

“公主？”

不知为何惜月被公主这种眼神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当然不会有事。”灵玄走过去对惜月道，“我来这里就是确认一下你现在是否安全。”

“还有接下来，事关你的性命，我过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