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乒手中的铁盘却不知什么时候,横在了乒乓身前。柴迅直觉得手中的昆吾断玉刀劲力一泄,竟朝着那铁盘撞了过去。
眼看又要扫空了,柴迅这才幡然醒悟,这铁盘原是一块磁石,就是这磁力每每在紧要关头偏转了自己的攻击。
知道对方的武器是磁石,柴迅愈发小心起来,尽量不去靠近那对铁盘。
可是对方毕竟有两人,夹攻之下,不是撞到了乒乓的铁盘就是挨着了乓乒的铁盘。
柴迅是越打越烦躁,明明对手能力不及他,智力不及他,甚至体力也不及他。偏偏只靠着兵器的优势,就令他束手无策。
然而,这也正是乒乓二将行走江湖所倚仗的。他们有的是耐心,一点一点儿消磨着对手的耐心。
既然用刀会被磁铁克制,那就干脆不用了吧。想到这儿,柴迅把昆吾断玉刀插回刀鞘。
瞬间运起烈火燃烬掌的掌力来。掌风呼呼作响,势大力沉地朝着乒乓面部攻来。
掌法虽不如刀法那般简单粗暴,能一扫一大片,但大有些指哪打哪,收放自如的味道。
柴迅蓦地使出烈火燃烬掌,就深切地感受到两者之间的区别。自己的攻击不再被两个铁盘带着走,反而是带着两个铁盘四处翻飞。
乒乓,乓乒一时没了利刃的压力,也变得有恃无恐起来,又把铁盘转得呼呼作响,劈头盖脸朝着柴迅攻来。
要的就是他们这样放开了攻击,柴迅不由得微微一笑。使开桃谷迷踪步,堪堪躲过这两道攻击。
将右掌抹开高速旋转的铁盘,左掌自上而下斜斜地劈下。恰如砍瓜切菜般在乓乒身上开了一道长达尺许的大口子。
原来,烈火燃烬掌不仅掌势刚猛,掌缘更是如同利刃一般,锋锐无比。若是能使得恰当好处,完全不亚于一把大刀。
柴迅就是依靠它的这一特点,既保持了自己攻击上的优势,又消除了被对方兵器所制的劣势。
一想到焦氏夫妇惨死在对方手中,自己的一对手掌更是毫不容情,一掌接着一掌在对方身上、臂上刻画出无数道伤痕。
只可惜,对方皮糙肉厚,耐打耐抗。而柴迅掌法练习的时日尚浅,造成的伤势并不重,乒乓二将还能勉力支撑。
战斗总是瞬息万变的,就在柴迅占尽上风之时,又有四人及时加入战圈。正是那日雨夜使剑的四名黑衣人。
他们的招式与乒乓二将截然不同,迅捷灵动,狠辣飘忽。一时逼得柴迅再也无法用掌缘劈砍,只得以掌心蓄力,随后适时拍出。
这样的攻击手法虽然暂时遏制了黑衣人凌厉的剑招,但对乒乓二将却是完全无用。
他们手中的铁盘又加快速度猛地攻了上来。
柴迅不得不又展开了脑力激荡,如今眼看不敌,难道又要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正踌躇间,忽然感到对方的攻势蓦地一缓,又有两人一狼加入战圈。
仔仔与主人久别重逢,见到乒乓和乓乒正在联手攻击主人。它一点儿客气也没讲,上去爪击牙咬,硬生生把乒乓和乓乒拖出战圈。
只听乒乓一声惨叫,道:“哎哟我的妈呀,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旁的乓乒正单脚着地,蹦蹦跳跳地说道:“这怎么是个东西呢?我看分明就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