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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辰倒也没矫情，直接在办公桌面前的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怕人误会，他顺便还把背上背着的两把凶刀给取了下来，放在了王宥面前的地上。

王宥：“你这是……”

“在首长面前还背着两把刀，怎么看我都像是来刺杀的。”叶晓辰解释道，“我要是再不卸下武器，未免也太不尊重了。”

王宥点了点头，下意识地蹲下身子，想把两把凶刀拿走，可是他发现无论他如何用力，两把凶刀就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没有移动哪怕一毫米的距离。渐渐地，他的额头上都已经出汗了，愣是无法移动这两把插在刀鞘内的刀。

“没用的，这两把刀已经认我为主了，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拿得动它们。”叶晓辰这个时候出声道。

一号首长笑了笑，说道：“我在很早之前就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叫做武器选择人，而非人选择武器。我虽然不是什么强大的高手，但是对这方面也算略知一二。原本我还不相信，今天一见，果然如此。这两把刀能够认主，说明它们也是有灵性的，对吗？”

叶晓辰也笑了一下，点头道：“真不愧是首长，您说的没有错。刀剑本是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强大的武器会自行选择强大的主人。武器存在的意义无非两种，要么守护，要么杀戮，再锋利的刀，饮血不足数，无法伤人，也只不过是个毫无意义的装饰品罢了。”

“你说得没有错，不知你属于哪一种呢？”

叶晓辰稍微抬了一下眼睛，从这一句话，他就已经隐隐猜到了一号首长的意图。为什么会找他来，找他来做什么，原本还猜不透的他现在已经明白了。

或许修罗的凶刀无论是硬度还是锋锐程度，都可以说得上是强大的武器。但是再强的武器如果没有强大的主人，也只不过是一把废铁而已。一号首长从一开始就知道，修罗，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强大的武器。只不过到了现在，还没有人能真正地使用他。

“那经过这一次的事件，首长觉得，我究竟是属于哪一种呢？”叶晓辰非常理智地把皮球给踢了回去。

一号首长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说道：“如果换做谁以前，我估计会让人把你抓起来送到国安去处理。因为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早已经触犯了底线。光是你从国安逃出来那一刻，我就知道行不通了。不过你独自把那些东西引走，让我稍微改变了对你的看法。这件事情，我想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叶晓辰表面上没有任何言语，内心却在不断地权衡着利弊。有些东西，真的不是现有的人类有资格知道的，一旦知道了，某些隐藏的力量可就真的坐不住了，说不定会因为消息的泄露而引发巨大的灾难也说不定。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打算把真相说出来吗？”一号首长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你要知道，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你都已经犯下了重罪。在黑暗的角落里生活，我相信你也不会觉得有多么好过，难道你不想赎清自己的罪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好好地活在这世上吗？我是因为看到了你的能力，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才，所以还想给你一次机会，能否好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或者，你现在也可以把我当成人质，只不过你这么做的话，你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叶晓辰摘下面具，露出了那半边白皙的脸，说道：“要我解释没有问题，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讲起，因为这其中牵扯到太多，要我说的话那就得保证，这里除了您以外，绝对不能够有第二个人听到，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看到叶晓辰那严肃的眼神，一号首长也看向了王宥，后者会意，立刻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确认房间里没有多余的人或者是监控器或者是监听器之后，叶晓辰立即不动声色地制造了一个隔音结界，一号首长并没有察觉到。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可以说了吗？”

叶晓辰：“首长，现在我已经可以说了，不过从何讲起，您来决定吧。”

“好吧。”一号首长微微颔首，“就从这次的事件开始吧，你为什么要偷那颗叫深海之眼的宝石？”

“我作为杀手秉承着一条原则，只杀人，不抢劫，不卖国。这次要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打破原则。”叶晓辰说道，“我今天说的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希望您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包括您身边的心腹。”

一号首长点了点头：“没问题，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