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内外两重天,外面看起来陈旧甚至有些腐朽,可里面却内有乾坤,就连徐仁都觉得惊讶不断。
徐仁、柳丹阳、万天宝和邵云飞被钦天监的灵台郎林夜宇安置在了一处僻静的跨院里。
虽然徐仁、柳丹阳、万天宝和邵云飞都是第一次来到大宁王朝的钦天监,可是他们却都知道,大宁王朝钦天监的规矩最多。所以几个人在安置下来后,也没有多余的举动,就在那里喝茶闲聊,也难得悠闲。
其实徐仁、柳丹阳、万天宝和邵云飞已经很久没坐在一起闲聊了,当然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也没有闲聊过几次,每次见面几乎都是有正事要谈,像今日这般无事闲的,还是第一次。
这一聊天徐仁才发现原来对于观星一门了解最多的居然是他自己,其余三个人都是门外汉,甚至连身在钦天监中,都不知这钦天监的奥妙。
徐仁也就只好卖弄一下,给他们讲一讲自己看到的钦天监里的讲究了。
“徐贤侄,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十六七岁的是我们仨,而你更像是一个最少也有百十来岁的老学究。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在这般年纪,就做到炼丹、炼器、灵阵甚至连观星测斗都精通的?”万天宝好奇地看着徐仁,他所说的话倒也不是夸张,而是他此时的切实感受。
“万老哥你不说我还没觉得,你一说,我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好像徐贤侄你还真是什么都懂,难不成你真是哪个修炼有成的大人物转世,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来的?”邵云飞思来想去也觉得是万天宝说的那个理儿。
“还真别说,有时候我觉得徐老弟你的确老气横生的,而是你好像什么都懂,关键还什么都精,你这样似乎有点不给我们这些老家伙活路,让我们怎么活呀!”柳丹阳也来添柴,实际上他早就有万天宝所说的那种感觉了。
“知道得多一些可以让自己更沉稳一点,我家的家训就是老要张狂少要稳,少年人稳重一些才能给人留下好印象,当然我也张狂,只不过也是无奈,不假装张狂一下,恐怕早就死了。”徐仁露出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容,反正他是不会将自己梦到那位叱咤星海的仙尊的事情告诉万天宝、柳丹阳和邵云飞三个人的,而且他就算说了,难道这三个人还真能相信?八成会觉得他是在溜他们玩儿呢。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家训,而且你这句话,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家训。”邵云飞听了徐仁的话之后气得直哼哼,谁家的家训会用那么一句话,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咳咳这话可不是这么说,这可是我活了十几年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虽然以前不是徐家的家训,以后一定会是,因为我注定是下一任徐家家主,改改家训也不是大事。”徐仁干咳了两声,他那句话的确不是徐家的家训,而且也没什么文化底蕴,但是不妨事,反正他自己觉得挺好。“徐贤侄,你这话还真让我无言以对了,不过你既然也懂得观星测斗,那就给我们说说钦天监其他的玄妙之处吧。”万天宝知道有些话徐仁肯定不想跟他们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坚持问下去,大家都会觉得尴尬,于是干脆岔开了话题。
说起钦天监的事,徐仁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反正他知道的,也基本都跟万天宝、邵云飞和柳丹阳说了。
其实徐仁对观星测斗的了解还真不是像其他方面那么精通,因为仙尊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一部分。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会知道这么多关于观星测斗的东西,都得益于他气海丹田被毁的闲暇时光,那时候他为了弄清楚自己曾经看见过的那几颗星辰,可是翻阅了大量关于观星测斗的书籍。
虽然徐仁自己觉得对观星测斗的事情了解得不多,可是却听得柳丹阳、万天宝和邵云飞一愣一愣的,原本他们也觉得观星测斗的事情并不靠谱,可是经徐仁一说,三个人都觉得自己以前对观星测斗这件事误会挺大,原来在普通百姓的生活中,有那么多事情都与钦天监的观星测斗有关,尤其是靠天吃饭的农事,更与钦天监的观星测斗分不开。
另外,徐仁还跟他们说了一些自己对观星测斗的看法。很多人都说不清星辰变换究竟如何影响神州天下走势,徐仁的看法是因为星辰的场与势。既然能在神州天下看到星辰,那么星辰与神州天下就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人们肉眼能看到的星辰的光是一种场势,还有人们看不到的力,比如两个人挨得近了即便都不说话,也有很大概率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人如此星辰亦是如此,所以这种场势才是观星测斗的关键。徐仁还举了一个简单易懂的例子,那就是你在街上走路的时候看到一个美女,就忍不住多盯着看了一会,她分明没有看见你在看她,却还是会将目光投向你,这也是一种场势。
说到美女的时候,万天宝和邵云飞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柳丹阳,柳丹阳立刻还以颜色。
徐仁看着三个人的表现,开口便道:“这也是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