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酿想可能自己今日也喝多了,脑子里才会撞出些荒诞不羁的想法来。
疯王把睡熟的凉月护着,他以为挡住了花酿,闺女会老老实实睡一觉,等醒过来,过了酒劲儿,就又是她那个粉嘟嘟的娃娃了。
可是事与愿违,凉月睡下还不到一刻钟,就醒过来了。
看她那迷迷糊糊混沌的样子,就是还没醒酒呢!
凉月从被子里钻出来,爬到疯王身边,闭着眼睛到处嗅了嗅,最后嗅到疯王的发梢。
“啊……”
凉月咬住疯王的头发就往嘴里吸。
疯王知道凉月从小就有抓他头发的喜欢可是吃还是头一次,而且这也不能吃啊!
疯王忍痛把头发扯回来,凉月却没松嘴,她勾了勾手指,疯王就感觉有股力量把他直接拉回去,还把他给拽倒了。
“不许跑!”
小丫头趴到疯王身上,摸了摸疯王的心口,把自己的头放在疯王心口窝。
疯王想撑起身子,手却抬不起来了,闺女竟然把学来的法术用在他爹身上了。
“砰,砰,砰……”
小丫头嘴里发出的声音和疯王的心跳一声声和着,疯王皱着眉看着闺女奇怪的举动,他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她又坐起来了。
凉月凑到疯王头顶,低头冲着疯王笑。
“嘻嘻嘻。”
凉月用手点了点疯王的鼻子,对他说:“我又没封你的嘴,你为什么不说话?”
疯王不自在地咽了下口水,她到底有没有醒酒?
“你知道我是谁吗?”疯王决定问一问。
凉月努努嘴,在疯王眉心出按了按,露出狡黠的笑容:“你是瑞王,顾怀酒。”
“我是你爹,你记得吗?”
凉月吐了吐舌头,摇了摇头。
疯王叹了口气,喝酒喝到连爹都不认识了!
“走!”
凉月打了个响指,疯王发现自己能动了,可是他眼前的景致迅速变化着,不过眨眼功夫,周遭一切都变了样。
与此同时,疯王发现自己又能动了。
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入目皆是茫茫白雪,冰凉的大片雪花簌簌地落下,即便疯王知道这是闺女造出来的幻境,可这酷冷的感觉不是假的。
“凉月。”
忍着牙齿要打颤的冲动,疯王起身在白茫茫一片中去找他闺女。
“凉月!”
疯王高喊一声,除了自己的回声,和凛冽风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这丫头该不会把他扯到幻境里,自己又睡着了吧?
周遭空无一人的,疯王觉得这个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这个丫头,真能作啊!”
疯王抓了抓头发,他一定要抓住那个给闺女灌酒的人。
不能在此等死,得想个办法出去才行,至少也要捱到闺女醒酒,他如果不动起来,说不定会冻死。
雪太厚,疯王走得深一脚浅一脚的,他不禁抱住了肩膀,走下山坡,他看到山脚下原来有一片湖。
湖上结了冰,冰面上,赤脚站着一个小孩儿,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裙。
就算离得还很远,可疯王还是一眼就分辨出她的面容。
“凉月!”
疯王朝着湖边跑过去。
站在湖心的凉月低着头,听到有人唤她,她只是茫然地抬起了头,可是她的眼睛却是无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