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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工作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尤其是需要很多人配合去做的工作更难。
本来陈景恪设想中是大家分组进行,每个组负责一个零部件的研究,之前很多工作都是这么做的。
比如打造蒸汽机和抽水泵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方法,在他想来这次应该也差不多。
然后真正操作的时候才知道有多天真。
科研和按照图纸生产,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按照图纸生产,数据标准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大家按照标准去做就行了。
科研是从零到有,即便他已经指明了方向并提供了部分图纸,可依然很难。
没有科学系统的计划,没有一个有力的协调组织,没有实力强大的领头羊当组长……分组只会让一切变得更加混乱。
大家热血沸腾的干了好几天,结果发现事情干了不少成绩一点没出,这让他们备受打击。
陈景恪却很高兴,道“诸位,现在知道按照图纸生产和从无到有搞研究的区别了吧?”
“不要沮丧,相反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认识到两者的差别,正视我们的缺点然后改正,如此才能进步。”
众人的情绪都好转了不少。
李泰问道“你想到解决办法了吗?”
陈景恪说道“有了初步的想法,但行不行还需要试过才知道。”
程怀亮说道“那还等什么,快安排吧,别管行不行先试试再说。”
其他人也纷纷说道“对,先试试再说。”
陈景恪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才说道“好,大家听我说。”
“原来的分组不变,但这次每个组选出一个技术最好的当组长,再选出一个比较机灵的当副组长。”
“再设置一个技术总顾问团队,每个组的组长担任组员。我就自大一点,任组长职务,魏王当副组长。”
“技术团队的工作就是集众人之力制定钟表研究的各项计划,然后再把计划分拆分配给各个小组……”
“每天下班的时候,组长们再聚集到一起交流经验,确定自己的研究进度等……”
对于他的这个安排众人自然没有意见,一番操作之后各个小组重新推举出了正副组长。
然后众组长聚集在一起,对钟表的制作进行了技术论证,确保每个人都能明白大家要制作的是什么。
都有哪些技术需求,现在的难题在哪里,大家要攻克的是什么难题。
等众组长对钟表有了清晰的认识,就再次制定了研究计划,然后每个组长领取了任务。
同时组长们又做了组内计划,并在技术总顾问小组进行了讲解,让组与组之间也都知道了对方在研究什么。
如此各小组才开始进入具体研究之中。
陈景恪也不知道这个方法对不对,他只能根据前世道听途说的东西,加上自己的脑补来做。
然后在工作过程中不停的总结经验加以改进,相信总有一天能建立一套真正科学的科研方法。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拿出来的这个方法确实比之前大家没头苍蝇一样要强的多。
尤其是这个技术统筹总小组,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各项研究工作快速展开,都有了不小的进步。
比如擒纵器的模型很快就被打造出来,把摆锤挂上确实能驱动齿轮转动。
另一组专门制作发条,也很快就拿出了合格的发条。装在摆锤的悬挂点上,为摆锤提供驱动力。
只是受限于钢材的质量,这个发条的弹性不足,差不多四五天就要上一次力。
但不论怎么说,钟表最基本的动力结构就做成了,剩下的就是细微处调整。
比如,如何让擒纵器匀速转动,如何确定转速的快慢……这些都需要时间慢慢的摸索。
本来陈景恪以为这一点会很难,还要搞个变速齿轮结构什么的,然后被一个叫赵友昌的学生用两根钉子给解决了。
具体来说就是在擒纵器的传动杆两侧各钉一根钉子,不论受力有多大,传动杆摆动的幅度都没办法超过两根钉子的约束。
擒纵器匀速转动的难题就此被解开。
陈景恪看的也是傻眼不已,然后就开始自我检讨,自己还是受前世的影响情不自禁把问题复杂化了。
受到赵友昌的启发,大家似乎都觉醒了一般,提出了种种办法。
然后就有人发现摆锤的长短可以影响转速的快慢,经过一连串的实验之后,终于找到了一秒钟跳动一次的准确频率。
这其中陈景恪的手表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毕竟是从零开始,谁都没办法准确知道一秒钟该有多长。
如果纯靠人工去测量,需要的时间会很长,而且误差也会非常大。
前世最早的钟表,一天的误差能保证在十五分钟以内就算是精品了。
后来随着一代又一代人研究总结,才把机械表的误差固定在每天一分钟以内。
现在有了他的手表作为参照物,可以更加直观的测量出秒针跳动是快还是慢。
不但节省了摸索的时间,还直接把钟表的误差缩减到了最少。
当然,想把误差缩小到每天不超过一分钟,就不是单纯的结构能做到的了,做工也同样重要。
对于他的手表,众人自然都表示了惊奇,但被他用一句家族长辈所造只有这一个给打发了。
众人见此也不敢再多追问什么。
李泰倒是很平静,他可是见过运动手环的,又多个手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难题了,如何解决时分秒三根针的转速不同问题,这个幅度调节不好一切都是白搭。
不过还好,李泰亲自带领的小组,在陈景恪的提示下制作出了差速齿轮。
三个不同大小的齿轮组合在一起,非常简单粗暴的结构,但却非常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把所有的零部件都组装好,钟表‘嗒嗒嗒’的跳动起来。
“哦!!!”所有人都齐声欢呼。
“哈哈……造出来,我们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