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桃花婶子没有立马点头,而是似乎思索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姜莹心想,那么也就是说毒有可能是吵架了之后才放的,可能他们还留了后手。
“给你递酒的是你相公还是那个女的?”
“是我的相公。”桃花婶子仿佛挖心挠肝的艰难说出这几个字,随后又垂着头抹起泪来。
“但你没喝那个酒?”
桃花婶子抹着眼泪,带着鼻音开始说“那女人,她她喊我姐姐,说什么让我成全她,先干为敬之类的。”
姜莹点点头,桃花婶子继续说道“我端着酒,还在犹豫,然后,那那个女人就倒在地上了1桃花婶子有点手足无措,双手紧紧的握住姜莹的手,眼神里全是惊恐和后怕。
姜莹皱起了眉头,这里很是奇怪,按道理,小珊他们肯定是想把毒酒给到桃花婶子的,为啥是自己喝到了毒酒,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姜莹回握住桃花婶子的手,轻声安慰,“放心,放心,已经过去了这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
伴随着姜莹温柔、坚定的声音,桃花婶子也安定下来。只听姜莹继续问道,“桃花婶子,在你们喝酒时,是否有别的事情发生?”
桃花婶子现在心情平复了许多,也就思索了片刻,便回答道,“有的,那个女的喊我过去时,门外正好有小厮过来敲门,说是还有菜没上齐”
“然后呢?”姜莹问道。
“我相公和那个女的好像被吓了一跳,然后我相公先过去开门,那女人也跟着去了门口。”桃花婶子回忆道“现在想来,他们两个肯定是心虚了,因为他们想要害我1
姜莹想,莫不是因为那两人心虚,又被小厮打断,所以弄混了毒酒,结果把自己毒死了?真是天道轮回
接下来的几天,桃花婶子在老大夫的照料下,身体日渐好了起来,终于能上堂作证了。
狗男人的父母从大老远的也赶了过来,公堂之上又是哭闹,又是埋怨,明里暗里就是说桃花婶子不好,生不出儿子,才会使得自己家儿子头脑发昏,做出这种事情。
围观群众有的鄙夷耻笑,有的义愤填膺,有的沉默不语,一片纷乱。
可随着惊堂木重重落在案几桌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周遭嘈杂的议论声统统都停了下来。
县令大人一派威仪的问着问题,旁边的师爷记着现场的证词。
在桃花婶子的指认、仵作的验尸报告、以及周围走访调查笔录和确凿证据之下,县令大人判定了桃花婶子的相公谋杀之罪,最终这个负心薄幸的男人,被施以砍头之刑。
狗男人的父母听闻,随即在公堂上昏死了过去。
县令大人又判决了小桃花归桃花婶子,因为狗男人父母并不想要这个丫头片子,这个孩子这么大了,给他们带回去也养不亲,还得给她准备嫁妆,最重要的是小桃花并不是男孩儿,又不能传承香火,一点用都没有。
行刑那天,桃花婶子、小桃花、还有姜莹他们都没过去,桃花婶子虽说是受害者,但是毕竟是多年来的枕边人,也是小桃花的父亲,所以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姜莹则是想到狗男人得到处罚大快人心,至于砍头这种血腥场面还是不要去了,免得做噩梦还梦到这个狗男人,岂不是更加恶心!
有胆大的村里汉子去看了行刑,回来也同邻里乡亲说了,大家不胜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