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眼见两位主子又要开始捻酸掐架了,熟练地退出了房间关上了寝殿门,然后去到大门处将门打开,果然见到了蹲在门口的小德子。
“这个月都第几次了?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青衣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小德子,迟早有一天他要被自己那张漏风的破嘴害死。
小德子也很无奈啊,每次小祖宗去昭阳殿找陛下,首先找的就是他,三两句话就把他套进了坑里。
可恶!怪他长得太老实了,不然也不能让小祖宗就专挑他下手,跟薅羊毛似的,骗了他一个又一个月的例银。
“我也不想啊,哪知道刚好下午小殿下来找陛下,还偷摸躲在墙角后,我就和新来当值的小太监提了一嘴傅贵人的事,结果就被小殿下听到了。”
小丫头不禁骂他吃里扒外,还又扣了他这个月的例银,说什么这是欺骗她应付的精神损失费。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一个皇后,一天到晚地就盯着他一个太监的那五十两例银!
简直欺人太甚了!小德子默默在心里讨伐原愿,期盼着他家陛下能把这祸害人的小祖宗收拾一顿。
不过可能要让小德子失望了,燕淮还没来得及收拾小丫头就已经被倒打一耙,控诉了他数十条罪名。
“原心心,过来。”燕淮皱着眉看着把自己卷成一坨肉团,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远的原愿。
原愿捂紧了自己身上的被褥,看燕淮就像是看什么卖小孩的拍花子一样,满身抗拒和满脸防备。
“我不要!”
“燕慎之你个说话不算话的大坏蛋!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原愿边骂边哭,十五岁的少女已然对男女之事有了些懵懂和好奇,她觉得燕慎之肯定和那些女人睡觉了。
他不干净了,她讨厌那些烦人精,也讨厌燕慎之说的话像放屁一样,出尔反尔。
自己心尖上疼着的女孩儿说讨厌自己,燕淮哪里能忍得了,蛮横地把人抓到怀里,禁锢住她胡乱蹬的双腿,温声安抚她的不安。
“心心,我说过的,我永远都不会骗你,你不可以不信我。”
“那你为什么要把傅诗柔弄进宫?你明知道我讨厌她!她那么坏!她以前要拿剪子刺我,我讨厌死她了!”
说来说去,小丫头就是气燕淮一声不吭就把她讨厌的人放进后宫,她明明是他最亲近的人,可在这件事上却把她排除在外。
“心心,傅诗柔同其他后妃并无不同,她们都是那些卖女求荣的人硬塞给我的,既然我拒绝不了,那便叫她们在宫里老死。”
燕淮从来就不是一个仁慈的君主,当有下臣联合逼迫他时,他也不介意收下他们硬塞给他的祭品。
但他怎么处置,若有人敢有意见,那也别怪他心狠手辣。
“宫里你最大,谁也不能越过你,若是有人胆敢以下犯上,你让青衣处置了便是,不论她背后是谁。”
燕淮一句又一句地安抚她心中的小狂躁,一声又一声地向她作出保证。
原愿听完他的解释后,也开始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可她并不想和燕慎之道歉,这本来就是燕慎之惹出来的麻烦。
见人总算是被哄好了,燕淮心里也松了口气,大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原愿隔着被褥的后背,低声说道:“心心,快点长大吧,我有些等不及了…”
等不及向你证明,我有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