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心心小姐让奴婢来请您去膳厅。”采桑恭敬请示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
小丫头缓过劲后就开始惦记吃喝了,也难为她用膳还知道找他一起,燕淮不做迟疑起身离开了书房,小徳子赶紧跟上。
储秀宫,燕明珠看望过在寝殿里痒得满床打滚的燕泽后,便有些不安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看着母妃为弟弟的怪症心疼得大发雷霆,燕明珠只能咽下自己替弟弟教训一个野丫头的话,此时说出此事定会引来母妃的训斥,她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晚间洗漱过后,燕明珠就命人熄灯睡下了,打算明日等弟弟情况好些了再把自己今日替他出气的事告诉他,让他能开怀些。
黑夜中,一支烟筒透过窗纸,随着一缕白烟冒出开始弥漫在这个房间,不稍半刻钟,守夜的宫女便昏睡过去。
清晨。
许是心里惦记着青衣的伤势,原愿难得没有睡懒觉,辰时刚到便醒了,甚至都顾不上梳洗,披散着头发就急匆匆地往青衣住的耳房跑去,采桑只能拿着她的外袍匆忙跟上。
“青衣!青衣你醒了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青衣刚在采菊的帮助下洗漱好,便听到了小祖宗着急忙慌的呼叫声,以为出了什么急事,连忙回应,“心心小姐别急,奴婢在呢。”
原愿推开耳房的门,见到青衣完好无损地坐在床榻上,心中也总算是彻底安心了。
“青衣你要乖乖喝药哦。”原愿小大人似的语重心长地叮嘱道,还学着平时青衣哄她的小动作,拍了拍她的手背。
“好,奴婢都听心心小姐的。”青衣摸了摸她披散着的长发回道,接过采桑手里的外袍为原愿穿上。
“青衣你好好休息,我自己来。”原愿不想让受伤的青衣照顾自己,想要自己系衣扣。
青衣自然不可能恃宠而骄,哪有让主子自己动手的道理,一颗一颗地为她系好。
“采桑,先带心心小姐回寝殿去梳头洗漱,莫要误了心心小姐用早膳和去学堂的时间。”
得主子关心是一回事,但自当万事以主子优先,青衣从来不会逾矩,也不允许有人打量着主子年纪小就妄图糊弄主子。
原愿自是不知青衣深意,自当如往常般梳洗用膳。
而储秀宫燕明珠的寝殿此时却是闹翻了天,只见燕明珠和贴身宫女不知被何物叮咬得满脸红肿又长水疱,整个寝殿里都是燕明珠的激烈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母妃我的脸!我的脸好痒好痛!母妃救我!”燕明珠剧烈地挣扎着,奈何被宫女们钳制住了四肢,愣是动弹不得。
贤妃心急如焚地催促着御医看诊结果,“张太医,公主怎么会这样?可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