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还是您老活的悠闲,活的自在,活的滋润,这吃饱喝足之后,是不是该去醉月楼会会您的老相好了?”大锤走进屋里,开玩笑道,“听别人说啊,醉月楼的小翠,经常呻吟着叫您的名字呢。”
“瞎说,咱是老实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老马一瞪眼,就笑眯眯道,“小翠那娘们儿,还真别说,很水灵,一掐一股水儿,带劲。”
“还说没去,那怎么知道?”大锤笑道。
“听说的还不成吗!”老马哼了一声,就端起盘子将花生米儿一股脑的倒进了嘴里,又抓起剩余的几条猪耳朵也扔了进去。
剩余的酒也一口闷了。
“交给你们俩了。”老马说着,眉头一皱,他听到了声音。
马蹄的声音。
姜凡的耳朵早已动了。
“至少三匹马,还跟随着不少人,麻烦了。”老马咧了咧嘴,又挠了挠头,就凝重交代,“记住了,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们两个都别出头。”
说着,就急匆匆的出了房间。
姜凡两人连忙跟了过去。
片刻后,从东城门外进来一批人。
为首的是三匹高头大马,坐着三个青年人。
特别为首的一位,人高马大,魁梧异常,背后背着斩马刀,一身浓郁的煞气,手里拿着马鞭。
后面跟着五六十人,个个精壮无比,手握腰刀,身背弓箭。
“许大公子,您来了,稀客,稀客,当真是稀客。”老马连忙笑脸迎了过去,身子都半躬着。
“我来了,竟然不在大门外迎接,你说,该打不该打?”许公子坐在马上俯视老马,手里也不停的挽着马鞭子。
尽管他不认识老马。
“该打,该打!”老马身子弯的更狠了。
“这可是你说的该打!”许公子冷冷一笑,一马鞭子就抽了过来,老马想要躲避,可最终只是歪了歪脖子,让马鞭子落在了胸前。
后面。
姜凡两人清晰的看到了这一幕。
大锤露出不忿之色,就要上前,被姜凡一把拉住。
他没有挣扎。
两人默默的看着。
“你若躲,我会当场杀了你。”许公子冷哼一声,“告诉姜义海,让他来见我!”
说罢之后,催马前行。
后面跟着的人纷纷跟着。
步行之人小跑着。
“头儿,刚才我们两个该过来的,又怕……”姜凡两人快速的来到这边,大锤犹豫道,“又怕给镇子里添麻烦。”
“没来就对了,要是吵起来,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老马脸色难看,朝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就苦笑道,“狗娘养的,老子就知道,当了个破几把头儿准好事儿,不是被上面训斥,就是碰到了这样的狗东西有杀身之祸。”
“头儿,刚才的人究竟是谁?怎么会这么霸道!”姜凡询问,“还有跟着的人,怎么会有行伍之气?”
“县城都头的大儿子。”老马幽幽道,“前些天,我们三少爷死时,他弟弟也死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才来?来了,麻烦也就来了。我们姜家堡虽不惧都头,可却不敢抗衡啊。好了,不说了,你们两个好好的看着这边,真有事儿,就给我缩着脖子。切记切记啊,最近老实点,什么事儿也别冒头。他娘的,这都是什么狗屁世道儿。”
他骂骂咧咧的快速走了。
“白云宗,都头,黑风寨的人恐怕也进来了,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人。”姜凡望着远去的背影低语,“大锤,镇子要乱起来了,你抽时间再和婶子说说,能搬走就搬走。”
“我也是这么想的。”大锤点头。
无论是姜礼笑的事儿,还是今天看到的,以及街上每天都会有几场私斗的情况,镇子确实不适合呆了。
这明显是大乱的苗头。
“白云宗和刚才的那些人啊,应该不会乱杀,可黑风寨的人要是杀进来了,镇子就彻底完了。”不知何时,老王叔来到了这边,他倒背着手,身子佝偻着,“黑风寨中都是匪徒,存在十余年了,无恶不作。”
“为什么不剿了?”大锤疑问。
“能存在这么多年,不是剿不了,而是不想剿。”姜凡声音低沉。
对于黑风寨,他也了解过。
是几十公里之外,驻扎在紫云山中的一窝匪徒,一直游走在紫云山外围,伺机出手,做下不少大案。
也被剿过几次,都是无功而返。
“剿了,有些人的钱袋子就空了。”老王叔说着,晃悠悠的走到一旁拿起了笤帚,继续扫着。
“老王叔是什么意思?”大锤皱眉道。
“很简单的意思,就是被养着了呗,否则怎么会存在十来年。”姜凡道,“别想了。对于我们而言,成长才最为重要。走,练功去。”
大锤神色一冷,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你就在门前修炼,有事就招呼一声。”姜凡指了指旁边的角落处就走了过去。
大锤自无不可。
姜凡继续修炼寸拳。
此法讲究一个寸劲,没什么难度,虽有着和三斩刀法一样有着继续推演的潜能,他暂时却没有时间。
没过多久,寸拳圆满。
夜色也深了。
回到屋中,老王叔早已给他们两个凉了两碗凉茶,端起一碗,一仰脖就喝了个干净。
“大锤,我出去溜达一圈,你看着点儿。”
“好。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