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赞许道,“大师说的不错,只是不知道大宋百姓这个母亲还能奶他们到什么时候!
可怜母亲的奶水被吸干了之后,不知要面临什么样的灾难。
她的孩子们依旧不知好歹,新党斗垮了旧党,然后又开始内斗,一来是因为他们自己的贪念,二来是因为官家从中作梗。
朝堂上没有了人和那些新党大佬们唱对台戏,皇帝就开始不安了,他是决不允许某一个人一家坐大的,整个大宋只有他能坐大!
于是新党内部也要斗,在帝王心术里边,这就叫保持平衡了,不管是谁,都要有所掣肘,皇帝才能安心。
一边看着朝堂上兄弟翻脸,父子对峙,他心里才越是舒坦,大家忙着斗鸡一样的斗来斗去,他才能安坐皇位。
那些大佬们也懂这一点,只是有些事不是他们能决定的,所以也只好被皇帝牵着鼻子走,要不然一个放松警惕,下一个被贬谪出朝堂的可能就是他们自己。
所以朝堂上的大佬们一个个的跟打了鸡血一样,比角抵场上那些大汉们还喜欢好勇斗狠。
而且比起人家真刀真枪的干架,他们那种争斗的方式跟让人觉得恶心和不齿。
我自知斗不过人家,所以从来不去掺和,而且尽量离的越远越好,才能躲个清静。
我找安国公主生病这样的理由,官家也好,朝堂上的大佬们也好,其实是心中有数的,我还不至于傻到把人家当傻子的地步。
只是官家因为我当初的从龙之功还算信得过我,朝堂上的大佬们也乐得我滚出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所以我才能脱身。
鬼姐有身孕的时候,事情其实叫挑明了,官家不说,那班大佬们也装看不见的。
只是我离开的久了,官家不能常常见到我,也担心我的心思有变,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派些人来盯着我。
以前也有,咱家门前那个打雷下雨都坚持出摊子的水果贩子们,就是皇家的探子。
只是他们只能在门外伸着脖子往咱家院子里望,但也看不清什么,现在有了鬼姐怀孕的时机,当然要安排人进来。
辽国皇帝那边就更狠了,说不定这些宫女妈子里边,有几个武功很高的杀手之类的人物,等着我啥时候打盹了,一刀子把我废了呢。”
大和尚又乐了,“从你这些天来整天缠着小僧,管施主寸步不离的跟着,小是就看出来了,呵呵……”
杨怀仁也自嘲的一笑,“我平时虽然有点愣子性格,可并不是傻子,也不是不怕死的英雄,不怕大师笑话,我这个人胆小,怕死的紧呢。
其实要是死的轰轰烈烈也就算了,好歹不枉此生,但若是被人在阴影里就那么宰了,我就觉得不划算了,也太窝囊。
我的理想还没有实现,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还等着我去滋润,几个年幼的孩子还未长大成人,我不敢死啊!
所以我也只能缠着大师,让管秋漓寸步不离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要是契丹人真要杀我,不知道咱们官家宫里来的高手,会不会保护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