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刑恕摆了一副心胸宽广的样子来,也训了方记事一番,方式当着这么多大佬面前不敢说话,只得低头听着。
章相公此时发表了意见,说年轻人打打闹闹的,大家都不用放在心上,且不打不成交,大家都是大宋的新一代英才,应当齐心协力为官家尽心办事云云,说的方记事心花怒放。
杨怀仁心说还是章相公说话圆润,人也聪明,简简单单几句话,把最大的人情记在了自己的头上,如今不光种师道要记他一个情,连刑恕也没有落下。
事情得到了圆满解决,种师道也放松了下来,杨怀仁也顺势介绍了几样新菜,都是他这次从登州带回来的海货做的,请几位大人细细品鉴。
当时中原人很少吃到海货,对于鲍鱼和干贝的味道感到很新鲜,加上是杨怀仁最新的力作,想来将来一定能在城中大火,几个人都忍不住大加赞赏。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管,临走的时候,杨怀仁也不忘包了些容易烹制的干贝让几人带回去给家人品尝。
事情到这里按说就应该结束了,杨怀仁忽然发觉赵佶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劲,来的时候就眼圈发黑,跟昨夜一整夜没睡觉似的。
席间虽然也有说有笑,但给人的感觉,好像对这些事情都不是很在意,知道席散,也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杨怀仁关心似的问起来,赵佶便有些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只推说昨夜吃多了酒,精神状态有点差而已。
别人的隐私,杨怀仁也不好继续打听,便嘱咐赵佶回去好好休息,目送着他上车离去。
游师雄走前指着种家兄弟对杨怀仁道,“这次害你欠了章相公和刑侍郎的人情了。”
种师道也明白游师雄的意思,当着杨怀仁面前踹了俩儿子几脚,“特码的光长个子不长心眼,整天在外边给老子惹事。”
种浩和种溪被打骂了也毫无怨言,陪着笑给杨怀仁道谢。
杨怀仁也知道,事情虽然小,但将来有什么影响,谁也说不好,万一哪天刑恕有求于他,他该怎么办呢?
刑恕这人后来搞的名声不太好,下场也不怎么样,还是尽量少接触的好。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没有今天的说和酒,谁又能保证刑恕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呢?通过阴狠的手段来建立自己的威信,这样的官场例子还少吗?
如果今天不帮种师道这个忙,也许种师道就没有将来的抗金事迹了,谁又敢说一双小鞋,就不能把这么一位名将困死呢?
辽国的历史已经彻底改变了,大宋的历史,也将发生改变,只是这种改变是好的还是坏的,杨怀仁还不敢说,只能等着事件的影响力慢慢扩展到大宋,他才能做出新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