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失色,杨怀仁也胸中骇然,他本以为耶律洪基大难不死,只要能熬过今天去,起码还能再多活几年。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原来的历史终于在今天发生了巨大的转折。
杨怀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出现,才导致了原有的了历史走上了岔道,或者是从一开始,他就是进入了另一个相似的时空而已。
尽管他在努力去改变历史,可当历史真正明显发生了变化的那一瞬间,杨怀仁还是有点惊慌了,木然地望着金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耶律延禧大恸,哭喊着冲上去要跟萧撒弼拼命。
萧撒弼这次并没有躲闪的意思,直接抬起一脚踹翻了疯狂冲过来的耶律延禧,忽然大笑道,“耶律延禧,你是个野种,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吗?”
群臣还没有从耶律洪基忽然驾崩的惊讶里缓过神来,见萧撒弼忽然性情大变,每个人都忽然间打了一个激灵,“真的是萧撒弼?!”
杨怀仁道,“萧撒弼,果然是你,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萧撒弼完全没有愧疚之意,反而很猖狂地大叫道,“是本王又如何?你不过是一个宋朝的使节,又能拿本王怎么样呢?哈哈……”
耶律和鲁斡怒道,“萧撒弼,你阴谋弑君,论罪当诛!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狗贼拿下!”
十几个耶律和鲁斡的属下将士立即要冲上去捉拿萧撒弼,却被萧撒弼身后的随从冲出来拦住了去路。
萧撒弼大手一挥,他的手下立即把他围在中间,同时有人举起号角吹响。
“呜呜呜”地声音听起来很闷,但却能传递很远的距离,而这种特殊的号角声,带兵的人都知道,也是再召集人马了。
整个营地立即大乱,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有的人慌乱逃窜,有的人掩面痛哭,有的人不知所措,只能站在原地仰天长叹。
史孝忠气得憋红了脸,“萧撒弼,你这么做,天理不容啊……”
形势忽然间乱作一团,宿卫军大多在外围保护营地,营地中人数只有几百,他们只能抢先一步把耶律洪基的金帐围了个水泄不通,保证皇帝的尸体不被人伤害,至于眼前乱成了一锅粥的众人,他们也无能为力。
就在刚才的金帐之内,就在杨怀仁在外边推理真凶的时候,耶律洪基忽然又一次毒发,全身忽然抽搐起来,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连御医也没有任何办法。
只是半盏茶的工夫,耶律洪基便停止了抽搐,气绝身亡。
宿卫将军为了不至于闹的局面大乱,本来不想立即宣布耶律洪基的死讯,而是准备先派人去中京城北的禁军大营,命禁军出营进城戒备,做好万全的准备防止有人趁机作乱之时再把耶律洪基的死讯告诉大家。
但他如何也没想到,耶律洪基身边的贴身内侍悲痛之下忽然大喊了一声“皇帝陛下驾崩了”,这让他有点准备不足,也有点乱了阵脚。
他再想制止却已经晚了,耶律洪基的死讯已经传出了帐外,宿卫将军一怒之下拔刀斩杀了那个大喊大叫的老内侍。
接着令人携带他的金狼头令牌前往禁军大营,调兵前来捺钵节营地镇压局势,同时命营地内宿卫军保护金帐,营地外宿卫军则围住营地,禁止任何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