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面前的那几道菜,杨怀仁是不敢吃了,更让他难受的是,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路?干嘛又缠着他不放?她到底是不是契丹人?
如果像她昨天表现的那样,那她应该不是,背上的刺青,也许是个巧合,或许有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她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还穿着契丹女子的服饰?别忘了,这里可是南院大王的地方,虽然不能说这里就一个汉人没有,可绝大多数,应该都是契丹人吧?
不论他如何去想,都找不到合理的答案。
宴席开始之后,大家都痛快的吃了起来,这方面契丹人也没什么讲究,自顾的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只有杨怀仁干喝酒,面前小几上的菜,是一口都没有动过。
对面一个契丹官员似乎发现了这一点,他忽然站起来指着杨怀仁道,“宋使为何放着面前的美食不吃呢?”
杨怀仁自然没法跟他解释,便随口答道,“本使最近肠胃有些不适,不便吃肉。”
那契丹汉子略带戏谑的笑道,“既然宋使肠胃不适,那你还喝酒?”
杨怀仁又答,“南院大王亲自设宴款待,盛情难却。”
耶律跋窝台脸上非常诚恳地问道,“哦?杨郡公是不是初到辽境,有些水土不服,才导致了肠胃不适呢?”
杨怀仁做出一副谦逊的样子,“大概是吧。”
耶律跋窝台想了想,“来人啊,去寻个大夫来,给杨郡公瞧瞧。”
杨怀仁心说你们契丹人的郎中,我可信不过,再说我也没病,真招来了大夫,立即就能露了馅。
他抱了抱拳,“多谢南院大王阁下关心,本使已经看过郎中了,只是肠胃偶感小恙,并无大碍,休息两天便可痊愈。”
耶律跋窝台又想了想,对手下人吩咐,“去令厨房熬一些清口的甜粥来。”
接着他又笑着对杨怀仁道,“杨郡公若是身体不适,可先到暖帐少歇,本王的厨师一会儿便可熬制出暖胃的甜粥来。”
杨怀仁心里正琢磨着怎么想办法暂时离开筵席,去找到作业那个怪丫头搞清楚些事情呢,既然耶律跋窝台先开了口,便没有推辞。
杨怀仁客气的表达了谢意,命随行的几个兄弟陪南院大王饮酒聊天,便在天霸弟弟的搀扶下跟着侍从来到了大帐不远处的另一个小一些营帐。
刚一进营帐,杨怀仁先四周观察了一下,确定了帐外并没有可疑之人,便吩咐天霸弟弟去帐外,看看能不能联络藏在暗处的小七等密探,让他们查探一下昨夜那个蓝衣怪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天霸弟弟会意,便借口小解寻找茅房为名,找了门外站岗的一个契丹侍卫带他走开了,杨怀仁正坐在软塌上发愣,营帐的帘子忽然被掀开了,走进一个人来。
杨怀仁猛然抬头,发现来人正是昨夜的那个丫头,她这次没有蒙面,杨怀仁这才看仔细了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