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大太阳站了一会儿,基本上所有人都开始感到身体不适,这时候还要求他们站直了,确实为难了这些禁军们。
吕济远一脸怒容,立即翻身站了起来,不用猜也知道是黄大银一脚踹翻了他,他指着黄大银质问道,“你……你为什么踢我?”
黄大银故作无辜,“本将刚才刚说了啊,你站得是真的好,还是一副花架子,我没搞清楚,踹你一脚,便知道你是个花架子了。”
黄大银故意把声音说的很大声,而吕济远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摔得那么难看,肯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他站起来冲到黄大银面前,咬牙瞪眼地说道,“你说谁是花架子?有种你再说一次。”
“我可以再说三次,你就是个花架子,花架子,花架子!怎么,不服啊?不服咱俩可以单挑。”
黄大银毫不示弱,虽然他比吕济远矮了半头,看上去也没有吕济远那么结实,但的语气里,对吕济远是非常的蔑视。
这时他们附近不少小兵都扭头看了过来,立即便有教官呵斥着上去捶他们,让他们不要管别人的事情,站好自己的军姿。
吕济远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了,面子已经丢了,照他以往的性格,他必须找回来,这世上还不存在能从他身上赚到便宜的人。
不过他还没有冲动到无脑的地步。眼下的情况,他非常清楚他要是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后果会是什么,要是被杨怀仁以他顶撞上官为理由赶回家去,他老爹吕琛就能把他给打死。
黄大银的身份,是通远郡公府的一名副将,严格的来讲,他们之间没有直属关系,原本是不存在顶撞上官这种罪名的存在的。
可眼下的情况下,是龙武卫大将军杨怀仁下令让他的府兵充作禁军的教官的,对于一名教官来说,他若是一时意气用事出手打架,那顶撞上官的罪名可就跑不了了。
面子必须得找回来,但也不能明着去跟黄大银顶撞动手,吕济远琢磨了一下,忽然转怒为喜,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呢?你就是想用激将法,先把我激怒了,却知道我不敢顶撞上官,不敢把你怎么样。
所以你提出来要单挑,我不跟你计较,因为我知道咱俩真单挑,你肯定不是对手!哈哈……”
说完他似乎非常冷静的从新站回了队列里,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样的举动,不但让他原来的几个军中交好的朋友很惊讶,连杨怀仁也忍不住点头表示赞许。
赞许的并不是吕济远这一刻表现出的冷静,而是杨怀仁意识到,吕济远这小子开始跟老实巴交的黄大银耍心眼了,被激将之后,反倒用了一招反激将法。
不过吕济远不会想到,黄大银找他的麻烦,就是杨怀仁故意安排的,原本不用他去反激将法刺激黄大银,黄大银也不会就此罢休。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当着这么多人面,跟你打个赌,你看如何?”
吕济远心中暗喜,心道这看上去就粗黑实在的黄副将,果然中了他的小计策,于是开口答道,“打赌?不知黄副将要跟末将打什么赌?”
“很简单,只要你肯接受就好。”
黄大运扬声说道,“咱俩就在这校场上进行一场武艺比试,若是我输了,以后你训练爱怎么样就怎样,我都可以算你作优秀的那一批人,以后吃好喝好,没人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