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陶振有盘缠,肯定已经去帝都,想办法看是不是真是师渊下的旨,帝都是天子脚下,肯定没人敢直接在天子脚下不施行师渊下的旨意的,很容易就能知道其实是减税,并不是增税,一旦陶振确定真有问题,肯定想办法能让师渊知道,在帝都衙门告状或者找到大理寺去或者直接在帝都找他觉得是好的官员禀告这个事都有可能。那要是其他人也觉得有问题,去帝都看个究竟,应该也是这样。”
“好,就算真没有像陶振这样觉得有问题的去帝都,那我们再想想,就比如那个来宝钱庄,在镇上和这县里都有分号,难道不了解这里?他们当中难道没有人告诉总铺的人?来宝钱庄的总铺可是在帝都,而来宝钱庄背后也有很强的靠山……总之,帝都没一个人知道这里的情况是不可能的。”
“这又回到我方才说的话上面去了,”姜月再道,“帝都肯定有人知道,只是庇护这里的人,让这里的官员能一手遮天的人,也能压得住帝都那些知道的人。那能压得住这么多的人,显然位高权重。”
“而位高权重的能有几人?”姜月又道。“又能排除师渊这个皇帝,剩下的,就好查了,都有嫌疑,保护伞就在这当中。想必都不用问多少人,我们便能知道位高权重的都是哪些人。应该不是已经被师渊杀了的丞相和御史大夫,他们一个丞相,一个副相,虽然的确位高权重,有可能,可他们都已经死了,但佃涸县令却一点没收敛,甚至还认为更天高皇帝远,明显保护伞还在,还活着。”
“是如此。”薛琰点头。
“不过,”姜月再道,“既然师渊下的是减税的旨意,显然心中是有百姓,那他是大暴君这个事就存疑了,不一定是什么暴君。那被杀的那个丞相可能其实并不一心为民,还有那个被他杀了的御史大夫,也可能并不是像表面的那样直言力谏。”
“的确。”薛琰再次点头。
姜月道:“那个位高权重的人得查出来,我们心里才更有底,也好一次解决这个事。不然,可能出现只解决掉一些底下的人,却其实牵不出最上面的人的情况,那也没多大用。底下的人我们已经知道了,就是佃涸县令这些人,再查出最上面的人的话,中间的人就不用我们多费力了,审问一下,便能整个一锅端了。”
“嗯。”薛琰也觉得如此。“那明天,我们就再次去民安酒楼,佃涸县内有钱的公子哥,乃至县令的儿子都经常去那,想必那个酒楼里的小二都知道不少事,我们给点银子,跟小二问一下现在大忱的位高权重者,小二肯定都会忙告诉我们,毕竟,这个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在这里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大臣现在位高权重的人都是哪些人。我们先做到这个心里有数。以后去帝都,纵是不打听,我们的目标也很明确,知道具体是哪些人。”
“嗯。”姜月自然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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