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难以置信的点子背。天啊!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能让老婆怀孕,而你没设防一会儿我就中招了?”
女人摘下围裙扔地上,优雅的端坐沙发“因为你爱我,不爱她。”男人摊了摊手“那是你的理由吗?”—“孩子是真正爱情的结晶!而不是例行公事那样得来的。”他敞开西装扣子,拖把靠墙上“OK,我陪你去打掉。”—“我不能再那样做了。”
“Aga?”薄延岩不可置信的看向起身走开的女人。“那是什么意思?”—“这是第二次了。我年轻的时候做过一次。我不想打掉。但他非要。”
——“谢雨希,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为什么不能生下来?”女人双手用力起开一瓶红酒。“怎么养?”
“我们可以一起带大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有赌瘾你知道。”
“为什么?你讨厌你的工作,你讨厌你的生活,我是说我们可以一起生活,孩子就是个祝福。”男人接过女人倒的红酒,一饮而下。“谢雨希,我得走了,我同时编下六个谎言才能来这,我得让事情看上去我没有骗人。我们星期二再谈。”
—“薄延岩!你必须我希望你可以快点解决!”女人深情的桃花眼死死盯住他远去背影“我是不会罢休的。”
薄延岩开门接过计晟巡看完的资料。“一大早就光膀子干活,精神不错啊,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今天奢侈奢侈?”薄延岩拿肩上湿毛巾擦擦手:“我正饥寒交迫,很需要你援助!”
因为出租车司机在场,一路上两人只是闲谈几句不着边际话题。到饭店没有听从服务小姐引导,直上二楼选张靠窗的桌。计晟巡吐烟到窗外“坦率的讲,我看不出两个项目之间有什么联系,扶贫之名的留声机需要长时间周期和很高投入,但是我了解,按部就班地搞企业不是你叫我来的目的。”
薄延岩正嚼一只水晶虾饺,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把你的计划比作一场战斗,要持续多久?达到什么目的?”
—“不低于一千八百万人民币。”——“一千八百万!”许庭诺不由脱口惊呼,贫困县内从校长到农户资料散落一地“不好意思,手抖手抖。”所幸房间刚被助理打扫过,整洁一新。薄延岩泡上茶请老同学入座“你不必太惊讶,只有三分之一是必须要你完成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从柏郡把你请来。”
许庭诺挠挠后脑勺兴致不减“我还以为是因为你要老婆我就给你找到了方姑娘呢。”薄延岩对这位生活单调而唯独好嫖的老同学不置可否“下一步是破坏性开采,说白了就是商业欺诈。这套”
许庭诺眼中闪烁精光“我得独立呗,没有扩散的副作用,所以你要找一个外国籍,有两国以上护照的执行人?”“是的,而我周围人都不够条件,只有你能做到。”
“明白了,我的任务?”
薄延岩松松西装领带调整坐姿,又续上一杯茶道:“复盘一下,经过联合大午控股的两家留声机公司告你恶性竞争后撤诉,没有土地、厂房和管理设施投资,没有安保护、环境污染和社会保险、固定资产折旧,更没有用工条件限制、休假日的原始资本主义奴隶榨取式生产差不多走到头了。”
许庭诺撇撇嘴,拍拍肚皮“你呃一定要把我做的事说得如此狠绝吗。他那贫困区里的贫困镇,没我出手啥时能翻身。”不以为然道“比起这些更好奇那位集团领导朋友还能否多给个千八百套件?”
——“之前订那一批剩下的足足够用。”—“够用?”许庭诺蹙眉不解。
薄延岩为他续茶“官司结束,投资接着会跟进来。租一座离居民区越近越好的办公楼,要气派,有搞企业的样子,当磨光工序高分贝噪音把居民折磨的无法忍受,新闻媒体就会出面曝光,声势闹大了好,我们积极配合调查主动接受罚款,顺势大肆宣扬。”薄延岩盯着有些口干舌燥的许庭诺,又饮下一杯茶“接着,我方在卫星电视上大做广告,寻求半成品磨光工序合作,利用这些地区希望致富的迫切心理,在普通原料与合成原料差价环节做文章。”
许庭诺倒吸一口凉气道:“我明白了,物价部门核准成本价作依据,加工合同经过公证向个体户收取保证金,而加工户拿到却是普通原材料半成品。”许庭诺怔怔看手中茶杯空空如也“而我只需要随投资和加工永远拿不到的本金加工费消失!”
薄延岩的话语在许庭诺脑海绕梁不绝“你知道后果吗?”
许庭诺重复了一句:“你知道后果吗?”“嗯,要不怎么说你这是三分之一,有了这五百万才能开启第二步。老同学,老同学?”许庭诺出神看着迎面手掌摆了摆,又一次如此直观感受到眼前男人高深莫测。
——“放心,我会补偿他们。”
“真出问题还怎么补救?”计晟巡一颗紧接一颗抽,薄延岩下意识推上袖子又开始大快朵颐。
“组织一批150人起的指定名单出国劳工。”
计晟巡手上动作顿了顿,担心地说:“变相移民行情办一个人五万美元我知道,但是这个规模不考虑法律风险、运作成本风险也相当敏感,稍有不慎涉嫌偷渡。你让我游说跨国企业大领导当蛇头?”
“咳咳咳!”薄延岩呛了一口“组织非法偷渡叫蛇头,你揣合法护照进入免签国叫权利。”薄延岩精力高度集中只顾讲话,不知不觉两只袖子又推上去很高,赤裸出手臂:“国内就业压力长期存在,大规模劳务输出可以摆脱个人事务纠缠。”
计晟巡推推烟灰缸,还有点疑虑道:“现在出国热直线升温,总裁和华侨社团一旦捅了篓子,不长脸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