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砸得不重,女人被恶毒言语吓唬得发不出声,满头散乱长发左右拖地。
僵硬身姿经男人一吓便再不敢抗拒,只是呜咽泪流不止。
星月交辉夜,凉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腿蹲麻了的男孩被泥土上轻微颤抖着、白腻光滑肌肤吸引,但这念头浮起刹那又为歹徒行径激起热血。本想就那么冲出去,如电影主角儿般高喊一声:‘放了那个女人!’,理智却告诉他除非疯了。
男人见恐吓有效,稳稳跪坐掏枪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撕开红唇胶布,“夫人放聪明点,别逼我朝你孩子开枪”镀一层月夜寒光手枪抵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让女人抽泣都压抑小声。也吓呆了薄耀塬,以为坏人凶器不过是短刀而今更不敢妄动、屏息凝神,唯恐对方察觉。
“想不到啊,奸夫的孩子竟让夫人乖乖就范,早知如此我们就不必多费周折。”渐渐屈服的她勃然生怒,“胡说八道!这些年你一直替我开车,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为什么跟他一样侮辱我!”
男人握紧手枪缓缓滑过曲线身躯,敲打两下女人红唇,抵上额头。
“夫人在家里做过什么天知道!医生早说老板子嗣活性太低。我也是喜欢夫人才甘愿当两年司机,老板在外女人多得是,夫人独守空房不理会我一片真心!反而跟旁的男人勾搭,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实话对夫人说了,老板受不了这窝囊气,本来就让我把孽种废了,夫人如果想保住这孽种,也只有过我这关才行。”“你狼心狗肺!枉我过去待你不薄……”“少废话!早要是接受我的爱意,也不会落这下场!”男人反手扇过女人面庞笑道:“夫人,请伺候吧?”
女人咬住鲜血、神色几番变幻道:“真敢违背他,放过我?你敢吗?”
“原本不接受情意我心里也没恨过夫人,反而觉得夫人可敬,如果不是这个孽种绝不会如此。回去我会说事情办妥
夫人也知道老板脾气,哪里还有工夫理会如何,就算将来得知你把孩子生下来,不过斥责几句,夫人就尽管放心吧!”见女人迟疑片刻。朦胧光辉照耀那张美丽的脸,悲屈之色尤其令人动容。
心里不断鼓劲儿打气加油,手里剑刃薄、无锋不能依仗。他也未存杀人之心,估计该不会死人,毕竟人小气力有限,早脱下短衫紧抓缠绕剑身,意图使金属剑柄袭击歹徒后脑,据说那里遭打击重可昏迷。只恐怕不能一击打晕。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等待的结果可想而知。
这种刹那间决定生与死以及一个可怜孕妇遭遇的压力让薄耀塬久不敢动弹,直至此刻感受到女人的难过。
他明白即将发生的事情,在他看来如果再晚,冲出去也毫无意义。
长大以来最快的速度、最愤怒的情绪,这是冲出去刹那最后杂念,男孩神贯注在歹徒的后脑。夜幕中,薄耀塬看见最喜欢的白光。女人脸上的惊愕,引起男人警觉扭头移枪,白光已精准砸中后脑,带着定格的皱眉,“咚!”男人应声倒地“呼—呼呼——”男孩大口喘粗气,发抖双手、发抖的剑在女人斜上空震动。
“谢谢你,小英雄。”女人先他一步恢复镇定,谨慎拿来死活不知男人的撒手银枪,又一抿嘴把手旁内衣揉成一团,拉好衣裙走进草团地外水泥道上停靠的黑色奔驰车,又回身拉住拖剑的薄耀塬上车坐下。见男孩只顾喘气,知道多说无用,拍拍后背安抚两句,自顾拿起砖头大的大哥大电话——“秋宏!你这个!你这个王八。我险些被强上了!”
电话那头声音听不到,但女人很激愤“闭嘴!你不相信,你不相信?你要害你自己骨肉!好好如果孩子生下来不是你的,我当你面掐死他!你的敌人楼上跳下去!
敢不敢赌一把我是为了孩子,我要你知道你今天做的有多灭绝人性好,你等着我也等着你后悔的嘴脸。”
男孩在想这女人有多有钱,车款型他不知道,只听说奔驰都是八十万一辆,甚至价值一万多的大哥大也是第一次见,曾听薄延岩说通话费每分钟一块多。
着急时薄耀塬从学校门口小卖部铺打座机,长途两毛每分钟,市话、农话一毛五分,觉得这女人这么会儿工夫就说没好几块钱。布满泪痕的脸颊又一次湿润,女人丢开大哥大,砖头似的压低一块真皮座椅。
“已经没事了。”薄耀塬大着胆子,笨拙说出一句安慰话。女人这才发现他恢复平静,擦着眼泪,朝他报以感激微笑。一张含泪又真诚微笑的美丽神态,男孩觉得永远都无法忘记——“你多大啦。”“虚岁十二。”
女人笑意更浓、夹杂赞许“真是勇敢,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薄耀塬摇摇头,视金钱如粪土般凛然谢绝“不用说报答,我觉得这种事不该谈报答。”
女人彻底笑了,为他这时与年龄不相称的严肃表情。
“你跟丈夫吵架了?”男孩忍不住好奇心驱使,完没考虑话题会勾起女人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