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想不到一个酒楼如果想开的红火，除了菜品这最重要的东西，还有别的什么。

“是饭菜是否合口味。”

云绾颜点头，道：“书画也好，歌舞也罢，不过都是吸引客人宣传的手段罢了，可饭菜的口味，别的酒楼却无论如何都模仿不来。”

“属下好像明白了。”

李恬挠了挠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郡主放心，属下定办的好好的。”

“嗯，你做事，我放心。”

临走前，云绾颜抬手拍了拍李恬的肩膀，这让李恬受宠若惊，心里也更坚定要为郡主赴汤蹈火的想法。

郡主这样的主子，怕是整个太初都找不到了，他们兄妹何其的幸运。

……

云绾颜独身来到西市，归元似乎知道她会来，那样子像是等很久了。

“郡主，坐。”

归元的眼睛已经能看到一些，他能看到对面的云安郡主身着男装，就连那张脸也是贵公子的面容。

虽然模糊，但还是能看清一些。

云绾颜依言坐在归元对面，开门见山道：“西市主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本郡主当初怎么没想到，西市主的手段会如此卑劣。”

云绾颜一点儿没给归元面子，当着他的面骂他卑鄙。

归元完全没生气，反而轻笑出了声。

他抬手，摸索着为云绾颜倒了杯茶，推到了云绾颜这边。

“若仔细论起来，我也算半个江湖人士，不过现在居于西市，没做那些江湖勾当。”

“所以郡主说的没错，我骨子里就是个卑鄙的人，这一点，我以为郡主在找到我合作之前就该想到了。”

“像我这样的人，不卑鄙些，要怎么活下去呢。”

最后这句，听起来倒像是归元的自嘲。

可此时云绾颜没有任何的同理心，不论归元在之前受过多少的苦，这都不是他能将她拉下水的理由。

“你拿了那些人什么东西。”

归元藏在面具下的眉毛，似乎有些惊讶，“郡主不知道吗？我还以为郡主已经知道了。”

“西市主，那些江湖人很难缠吧，你拿了他们的东西，看他们的样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