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女人提醒,她都忘了对方出嫁那天干的惊天大事了!
不容她错愕,褚凌月抬脚步步逼近,“倒是你今天借道歉之名来我府上,试图用给我身边人下蛊,真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要告你谋害皇室至亲的话,只怕你定远侯府上下九族不保。”
一听自己的打算被说中,自认为将蛊虫藏的很好的叶绒心头一紧,连步往后退去:
“景王妃又在胡说八道了,小女子何时要给你身边人下蛊?自始至终我似乎都没有碰到过你的丫头吧?更何况,刚刚分明是你给我下蛊!”
逼得她来到凉亭边缘再无后路可退,褚凌月拔下簪子就刺进叶绒手腕,下一秒便穿着三只煞蛊送到她面前:“希望现在我还能看到你嘴硬时的样子。”
此时此刻的叶绒已经痛到没有精力去思考什么,刚才那一簪子下来还顺带挑动了她的神经,现在手腕血流如注,捂在伤口的那只手都被鲜血浸了个透!
“你……你简直太恶毒了!”叶绒咬牙大骂。
褚凌月笑得更为舒心:“在我记忆中,上次见到这些废物东西的时候,褚家还没被灭满门。”
惶悚之间叶绒眼中闪过一道重影,那是被她养在眼睛里的幻蛊,她试图用这东西迷惑眼前人。
谁知褚凌月张开手心放出蛊王,随着一股浓烈的刺鼻味递入嗅觉,下一秒她就察觉到自己体内养着的所有蛊虫都被溶解!培养了十几年的蛊术也在渐渐褪去!
来不及有反应,她就被褚凌月反手种了绝命蛊!
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三秒。
此刻叶绒大脑一片空白,怔怔地盯着眼前那位面色从容的人,她突然有了一分害怕。
“你究竟是什么人……”
“众所周知,景王府的人,都管我叫‘奶奶’。”
笑罢,褚凌月抽身离去:“滚回去告诉徐娘子,如果不想你死的话就自己滚上门来道歉。”
浑浑噩噩地逃离景王府后,逐步回神的叶绒在一条无人小巷中崩溃。
“褚凌月!我要杀了你!”
皇子府,楚邑坐端着一杯酒,两眼阴涩地望着属下们正添水的大黑池子出神。
一名只穿了薄纱里衣的女子轻步而来,在一侧看了他几眼,才挂上笑凑上来,主动跪在他脚边为他捶腿:
“听说前几日殿下和定远侯夫人以及安南郡主去了景王府,想必是为见褚凌月去的?不知殿下找她做什么?”
闻声低头,楚邑轻抚着女子脸上坑坑洼洼的伤疤,忽地一笑,随后将杯中酒泼在她脸上,笑骂:“你什么时候配管主子的事?”
女子眉头轻颤,仅一秒就化身狗奴笑吟吟地巴结起他来,“殿下赏的酒真好喝。”
说完她立刻又说:“我哪里配管殿下的事?不过是怕褚凌月那个疯女人伤害到您,毕竟她做过的疯事实在太多了,殿下要被她盯上,那就倒了大霉了。”
楚邑笑得轻蔑,拍了拍女子的脸,他道:“我知道你恨你姐姐,但你最好收收你的妇人之心。褚凌月确实有些真本事,如果能将她拉拢,日后必有大用。”
闻言褚妙心应承着伏在他膝上,笑间眼中恨意难收。
原来褚凌月大婚当天灭自己满门的消息一放出来,楚邑就开始暗中关注她了。
褚妙心将死之时,他专程出现在大牢中,将计就计宣称她化为一滩水带其离开。
这段时间一来,她都被养在皇子府。
念起自己与褚凌月之间的血海深仇,褚妙心知道,那女人一旦加入楚邑阵营,自己连偷生都无法做到了。
现在她大仇未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靠近自己!
想着,她眼珠一转便献上一计:“我听说这一半日里外头在传褚凌月和御龙司主爷有什么的事,殿下何不借此机会将她从景王妃之位上拉下来?没了景王庇护,她便只能等殿下施舍了。”
挑眉,楚邑像是摸狗一样摸了摸她,“不愧是我的狗奴儿,想法很不错。”
说罢他拖拽着褚妙心的头发起身,将她拖到大黑池子边缘,刺鼻的毒液味让褚妙心再一次心颤,但没有一丝转折,她一如既往地被推了下去。
池中人的皮肤转眼就被毒液腐蚀,痛苦的哀嚎声彻响整个密室,楚邑临走前只吩咐一句:“不够两个时辰不准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