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任何表面上的行动,而只是继续在暗中努力,开始进一步把身上更多的能量激发出去……
我体内的力量还在以相当之快的速度恢复着,原本我还想继续隐藏下去,但很快我就发现这不太可能了,因为随着我力量的涌现,我的身上已经开始冒烟了……
没错,我自己体内也开始从内到外不由自主地散发出寒气能量带来的白雾了。
这些白色雾气的浓度不比刚才的段晓晓差,甚至还要更加强烈一些的样子。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赵有匡本人在看到此情此景之后,竟然没有任何表示诧异以及惊恐的样子,她只是很淡定地皱了皱眉,然后便张开嘴巴,明显要对我念动蛊咒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种和蛊虫无关的“蛊咒”,对人体的影响到底源于何处,但我却很确信一旦让这个该死的女人读出来,我刚才所做的一切努力肯定会白费,当下我便怒吼了一声,趁着那俩游荡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对着赵有匡的身上猛扑了过去。
这下赵有匡终于露出意外的表情了,我看到她身子一侧,一副想要躲避的样子,但却被一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了面门上。
我这一拳用了全力,其实如果是普通人的脑袋挨到我这一拳的话,脑袋也早就裂开了。
可是赵有匡却没有这么脆弱,只见她被我一拳打倒在地之后,身上立马也爆裂出一团巨大的寒气。
是的!我没看错!
这第三股雾气的的确确是从赵有匡身上散发出来的!
浓度并没有比我差多少,而且我在和她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也的的确确可以感受到她体内的能量涌动。
这个赵有匡……竟然并非是普通人!
按照她现在体内能量涌动的强烈程度而言,这赵有匡的寒气能量强度至少是不会比我弱的,否则我刚才那一拳也早就被她揍死了!
不过赵有匡终究还是被我打出的外力带飞了出去,她的身子在空中随着激荡而出的寒气一起飞到了半米多高,然后又重重砸落在了地上……
赵有匡落地的位置自然又是一道雾气出现……
她身边的两个游荡者男子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此时也没有进行进一步的动作。
我一见赵有匡那边竟然没法短时间内取胜,便做出了防御那俩男子的动作,可我却很快发现自己的动作是多余的,因为那俩游荡者男子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我身上,而是全部都在死死地盯着赵有匡。
只听其中一个游荡者男子皱着眉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身上会出现能量波动?”
赵有匡的眼球快速转动了一下,脸色看起来居然有几分惊慌,不过她的神情很快就恢复成了绝对镇定的样子,她大喝了一声说道:“你们俩别管这么多!这都是这个肖辰搞的鬼!”
呵呵……通常这种声音越大的人,心里其实才是越发虚的,之前我还不太敢肯定,但是现在我却确信这个赵有匡百分之百是在撒谎。
她不仅骗了我,甚至也骗了这两个游荡者。
“你和我们说过的。”另外一个游荡者男子也说道:“你说过你自己是不会染上这种能量的,可是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听这俩男子的语气,他们应该是很反感赵有匡的身上出现“超能力”的,这一点其实也符合绝大多数游荡者的思维习惯,因为整个游荡者的巨大群体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反对这种超能力施加在人体之上的事情。
现在看来,赵有匡一直以来都以普通人的身份示人,不仅仅是为了欺骗我,更是为了欺骗她手下众多的游荡者。
但是这样一来又有一个问题似乎解释不清楚了,既然这两个游荡者男子如此讨厌“超能力”,那为什么又会被改造成现如今这种强大的体态呢?
不过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我没有染上!那只是误会!”赵有匡用明显发慌的语调解释道:“我和他是完全不同的!这种能量会给人体带来很大的副作用,你们两个觉得我会那么傻吗?”
两个游荡者男子互相看了一眼,我发现他们的态度在听了赵有匡的诡辩之后,迅速变得犹豫了起来。
虽然我还不能够完全肯定现在发生了什么,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我现在必须得揪住这个赵有匡身上的能量问题不放。
既然这两个游荡者男子都不希望看到赵有匡身上出现超能力,而且他们还会认为是赵有匡欺骗了自己,所以我便立马吼道:“她在撒谎!这个赵有匡在撒谎!我刚才那一拳头的力量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没事?”
我话音才落,赵有匡那头就以一个很夸张的姿势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刚才被我打中的右脸颊痛苦哀嚎起来:“疼……我感觉自己的头好像要裂开了……你们快救我……”
我不知道这个赵有匡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因为我认为以赵有匡的聪明程度,这种拙劣的演技实在是糟糕不堪,我认为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演技已经没法让俩男子信服了。
果不其然,两个游荡者男子并没有为之所动,而是继续用指责的语气说道:“你亲口告诉过我们这种能量的巨大副作用,而且我们也的确见识过,可是……你自己竟然一直在骗我们!为什么你自己的身上也会出现寒气能量!”
“这应该只是最近才染上的……”赵有匡语无伦次地说道:“我刚才被月灵抓走过……这个肖辰也在其中……他可以作证!”
……
我感觉要么就是这赵有匡疯了,要么就是我自己被耍了,她怎么能想到让我替她作证呢?
两个游荡者男子现在已经完全无视于我的存在了,他们两人都死死朝着赵有匡那边逼近了过去,赵有匡的神情已经变得有些诡异了,我注意到她的脸上现在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惊慌,而是多了几分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