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怕的强行管制下,大家一起看电视。十点多的时候,艾严妈妈去煮饺子,刘小美和张怕去帮忙,集体吃了顿过年饺子、团圆饺子。
待零点钟声响起,当电视上主持人猛说祝福话语的时候,张怕站起来说:“现在,拜年,互相拜年,说过年好。”
房间里便是乱成一片,大家走来窜去的说过年好,乱了好一会。
还是有聪明人的,小胜、刘乐、石块一起过来给张怕拜年。
张怕说:“给长辈拜年要鞠躬。”
三个人就站成一排鞠躬说:“哥哥过年好。”
张怕伸手入怀,拿出三个红包:“过年好。”说一声过年好发一个红包。
别的小孩看到,这才反应过来,乱哄哄挤过来,张怕赶忙大喊:“静一下。”拿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小,接着说:“一个一个来。”
于是就一个一个拜年,不单给他拜年,还有刘小美、艾严和艾严妈妈。
房子里四个长辈,每个人都准备一沓红包,一个一个发下去,孩子们高兴坏了。红包里没多少钱,都是讨个吉祥如意。艾严的红包是六十六,艾严妈妈是八十八,刘小美给的是九十九,只有张怕最懒,每人一张红票子,说是大团圆的意思。
孩子们很认真的查点红包里的钱,点了一遍又一遍。张怕说:“都放好了,有需要的,我可以带你们去办银行卡。”
这些钱是崭新的,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他们不但有了新年,还吃了饺子、有了压岁钱,好像是有了一个家?
发红包的整个过程,石三三个人没有出现。吃过晚饭,跟孩子们看会儿春晚,三个人就走了。
石三的解释是:“我们的钱总有些不太干净,不好做压岁钱。”
张怕想了下说:“我的钱都乱了,不知道干不干净。”
石三说:“你这个人是干净的就行。”
张怕问他们去哪,石三说:“给老头拜年。”
不知道他们去哪拜年,反正是消失了一整天。等他们回来,衣正帅已经赶去车站,他老人家要去京城参加某个活动。
说回孩子们这里,拜年以后,张怕送他们去睡觉。回到宿舍第一件事都是开柜子放红包。有把钱拿出来放钱包里的,有把红包夹到书页中的,还有压在包的最下面或是放到隔层里。
张怕一间间屋子看过,等每一个孩子都上了床才熄灯出来。门口站着疯子和方子骄,张怕说:“辛苦你俩了。”
方子骄拍拍兜:“老板给钱,我们当然要用心工作。”
张怕笑道:“锁门吧,要多辛苦一下。”
疯子说没事,云争白天就来。
出来后,在楼群中间站了会儿,空气里飘着隐约的硝烟味道。尽管禁放鞭炮,总会有人不守规矩。
每年大年夜的夜晚都不会冷,也许是因为到处有鞭炮燃放,提高了整个世界的温度?可今天没有鞭炮,夜晚依旧有种暖意。
站上好一会儿,刘小美拿手机出来找他:“好多电话。”
都是拜年电话,张怕接通说祝福话语。刘小美站在边上看他。
挂断第一个电话,张怕说辛苦你了。
刘小美说:“抢我台词,是你辛苦了。”
张怕刚想说话,又有电话打进来,赶忙接通。
张老师还是很有些人缘的,不说别人,只一个十八班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电话拜年。
他们不光是打电话,大年初一已经约好集体来给老师拜年。
张老师一直在接电话,没一会儿,艾严拿着刘小美的手机跑出来:“姐,好多电话。”
刘小美说谢谢,接过电话往门洞里走,还拽上张怕一个。
拜年电话持续到一点多才停下来,张怕跟一直陪在一旁的刘小美说辛苦了。
刘小美笑道:“是不是没话找话?又说一遍。”
张怕哈哈一笑:“亲一个。”在门洞前,张老师好像蜻蜓点水那样在刘小美嘴上点了一下。
刘小美说:“大年初一第一天,算你占个便宜。”
张怕说:“张刘氏,咱俩已经有证了!”
刘小美说:“我记忆力不好,记不住。”
张怕想了想,又蜻蜓点水一次:“奇怪,你的嘴唇咋就这么香呢?”
刘小美说:“刚啃的猪蹄。”说着话抓起张怕收咬了一下。
看眼时间,张怕说:“请娘子回宫。”
“那是娘娘。”刘小美纠正道。
张怕说:“我的文化水平只认识娘子。”
打完电话已经很晚,两个人唠会儿嗑,等回去房间已经快两点了。
刘小美要回自己房间,张怕坚决不同意,说我的房间有好大一张床,拐带着小美同学去同居。一起同居的还有金灿灿和大狗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