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答应了,跟刘莉约好了时间,在农家乐门口见面。
正好这几天王重雇的两个婶婶已经开始收拾打扫了,王重也天天过去帮忙,叔奶奶在家里坐不住,也没少往那边跑,帮着扫扫地,递个东西什么的。
“你这花了不少钱吧!”两层的木质架构,加上装修,还有旁边的能停下二十几辆车的停车场,还有水景、凉亭·····
刘莉虽然不是做这行的,但到底干过房产销售,多少也有点了解。
“可不,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这上面了!”王重玩笑着道,神色间尽是淡然自若,看不到半点紧张和担心。
于莉好奇的看着问道“这么大的投资,你就不担心没生意亏本吗?”
王重道“有什么可亏得,停车场是县里出钱修的,我只是跟村里租的,每年花不了多少钱,这房子底下的宅基地我早就买下来了,就算农家乐不赚钱,我自己也能住。”
“再说了,这世上哪有什么稳赚不赔的买卖,能不能挣钱,要做了才知道。”
“瞧你这架势,是胸有成竹了啊!”刘莉道。
王重道“尽人事,听天命呗!”
“你倒是洒脱!”于莉扭头看着王重。
王重道“人这辈子就是要看开一些,再说了,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用就行了。”
刘莉道“那你还弄这么大一个农家乐?”
王重道“我弄这个农家乐又不是为了自己。”
刘莉若有所思的看着王重“我什么时候来上班?”
“你要是没事儿,回去换身衣服,过来帮着打扫卫生呗,今天算你一整天班!”
“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于莉长得不算惊艳,可要是稍微打扮一番还是挺不错的。
王重还特意弄了一份合同,跟于莉签了。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大伯一家子也终于从县城赶了回来,一大清早王重就开着车去县里接大伯一家,顺道又去菜市场狠狠采购了一番。
家里的腊肉也熏得差不多了,肉是跟村里养猪的买的,说是平时喂得都是苞米跟豆腐渣,肉的口感也确实比那些个大型养猪场的要好不少,但跟以前那种家养的土猪还是没法相比。
以前那会儿养的猪,每天都要去山里割新鲜的猪草,缠上米糠麸皮、或是磨碎的苞米,一起煮过之后才喂给猪。
碳水跟膳食纤维相互搭配,喂出来的猪肉质少了几分腥臊,多了几分鲜甜。
今年为了熏腊肉,王重早早就跟养猪的定了一头将近两百多斤的大猪,杀猪那天,王重亲自操刀,之后趁着将猪肉抹上盐腌制的那几天,王重进山砍了将近三十担生杂木回来,混着从地里才回来的柚子、椪柑,连皮带肉一块儿烧了熏肉,让叔公跟叔奶奶两口子帮着熏肉。
王重挑了挑肥瘦相间的猪五花,弄了两条腊排骨,又把跑到后边鸭圈里捉了一只六斤多的水鸭子,一大清早就烧水收拾起来。
鸭子收拾起来可远比鸡麻烦,鸭毛细碎,不好扒。
好在王重手法娴熟,技艺高超,十几分钟后,看好的鸭肉便下了锅,鸭子跟鸡不同,鸭肉吃的就是一个重味儿,尤其是这种自家养的鸭子,切成块后无需焯水,直接就能下锅。
“伯娘,我姐跟姐夫哪天回来?”厨房里,大伯母正帮王重择菜打下手,王重站在灶台边,手里拿着锅铲,胸前围着围裙。
大伯母道“今年他们在你姐夫家过年,初二才回来省亲。”
王重道“可惜了,我还说年夜饭弄的丰盛点,跟姐夫好好喝几杯呢。”
大伯母道“等初二那天,他们过来了,你再跟你姐夫和也一样。”
“对了,你跟刘恋最近还联系没?”说着说着,大伯母就突然把话题一转。
王重道“一直都没联系,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大伯母白了王重一眼“你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不知道着急,村里头跟你同龄的那些年轻人,大多都结了婚,你那几个玩的好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就你还单着。”
“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慎重。”
“我看你就是慎重过头了!”大伯母道“你啊,也别太挑了,眼光可以适当放低一点吗!”
王重道“伯娘,这您可误会我了,我眼光可不高!”
“那你还挑三拣四的!”大伯母没好气的道。
王重道“我哪敢挑三拣四,但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能大街上随便拉个女的吧。”
“你啊!”大伯母孜孜不倦的传授起王重经验道“跟人家女孩子约会的时候主动一点,平时要多找一下人家聊天,聊的时候嘴巴甜一点。”
王重知道,跟大伯母争辩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那我下回再主动点。”
“哎!”大伯母叹了口气,看着王重摇了摇头“你说说你,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年轻,又有本事,怎么就找不到对象呢!”
“可能是我这人太直了,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吧!”
在副本世界遇到过那么多的好姑娘,《人世间》的郑娟,《芳华》里的何小萍,《山海情》中的水花,甚至就连《欢乐颂》中的朱喆、《乔家的儿女》里的马素芹,都远比现实世界中大伯母介绍的这些姑娘要好的多。
在副本世界多年攒下的习惯,王重骨子里早已养成了大男子主义,又如何肯拉下脸去连哄带骗的忽悠那些个自命不凡的‘小仙女’呢。
尤其是那些个稍微长得漂亮点的,身边要么就是有一大堆蜂啊蝶啊围着,要么就是久经情场,身经百战,在如今这个社会,王重要想找个称他心意的,难度可不小。
不是说世上没有好女人,只是受西方所谓的‘自由’思想侵蚀严重,被资本吹捧太过,形成了现在女强男弱的社会地位,再想找到以前那种贤良淑德、明理懂事的好女人难度较之以前高了不知多少。
“哎!”大伯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