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冉秋叶看着神情较之出去之前有较大区别的自家丈夫,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你们在西南看到什么了,怎么这幅表情?”
傻柱叹了口气,说道:“跟生活在西南山区的老百姓们比起来,咱们的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幸福。”
“西南偏远,又多崇山峻岭,交通不畅,人迹罕至,自古便是偏远之地!”冉秋叶道:“而且现在改革开放受益的还只是部分城市,更别说西南山区的农村了。”
虽然冉秋叶也没去过西南山区,但却没少在书上听过关于西南山区的描述,蜀中平原虽然富庶,但也仅仅只限于平原地区,诗仙李白作的那篇《蜀道难》,便很好的诠释了蜀道之难行。
两口子成婚多年,冉秋叶对傻柱不说了如执掌,但夫妻间的却早已磨合出了默契:“所以你的意思是?”
冉秋叶看着傻柱,眼中带着询问。
傻柱道:“回来的时候,在火车上,王重跟我提过一嘴,他打算用他在牡丹楼的分红成立一个助学基金,资助西南山区那些家庭贫困,无力上学的孩子们读书。”
“助学基金?”冉秋叶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傻柱道:“王重说这个助学基金他不准备交给外人打理,打算让雨水去主持,要是你也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跟着雨水一块儿去。”
“雨水能同意吗?”冉秋叶道。
傻柱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要是我去说,雨水未必能同意,可要是王重开口,就算前边是刀山火海,雨水也敢闭着眼睛趟过去。”
冉秋叶自然也知道自家小姑子的性子,别的不说,只说她为了王重拖了这么多年这一点,就让她们两口子对雨水是一点办法没有。
“助学基金的事情以后再说,眼下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解决。”冉秋叶道。
“什么要紧的事情?”傻柱问道。
冉秋叶白了傻柱一眼,扭头看向东屋方向,傻柱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爸跟雨水见面的事儿?”
冉秋叶道:“你们走之后的第三天,爸就吵吵着要去见雨水跟他外孙子,我想着雨水月子都出了,见也就见了,没成想雨水一看到爸,那脸立马冷的跟冰块似的,话都没说一句,直接就让小刘把爸从家里给赶了出去。”
“哎!”对此傻柱也很无奈,“当时老头子走的时候,雨水才这么丁点儿大,一开始我还能哄着,可雨水又不是傻子,时间一长也慢慢琢磨出来了,见天的问我老头子是不是不要她了,边说还边哭······”
“雨水十八岁那年还去保定找过他,想劝他回来!”傻柱眼中透着回忆:“可他死活不肯回来,非得待在保定,打那以后,雨水就对他死了心,再也没去过保定。”
“哎!”冉秋叶也叹了口气:“爸后边又去了几次,可怜雨水直接连门都不让他进。”
“哎!”
傻柱无奈叹了口气道:“明儿我去劝劝她吧!”
“只怕你劝也未必有用。”冉秋叶道。
傻柱道:“那要不让王重去?”
冉秋叶道:“还是你先试试吧!”
何大清自知理亏,对女儿的避而不见虽然理解,但作为父亲,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心中不免充满愧疚和悔恨。
好在家里还有傻柱跟冉秋叶的小女儿,何大清的小孙女儿,小丫头年岁不大,但却古灵精怪的很,平时在冉秋叶跟前,表现得乖巧听话,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范儿,可在何大清这个爷爷跟前则完全是另外一个模样。
小丫头年纪不大,鬼心眼却不少,眼瞅着何大清心情不好,就变着法的逗何大清开心,让何大清陪她玩。
翌日,傻柱一大清早就去了雨水家里,如今牡丹楼那边,马华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还有秦京茹帮衬,后厨就算暂时离开傻柱,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雨水!”傻柱一进门就先跟雨水打起招呼。
“来了!”雨水看到傻柱却并没有显得多高兴,就是回答也有些应付的意思。
雨水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怀里抱着一个,旁边的保姆小刘怀里也抱着一个。
“刚回来,过来看看我俩外甥!”傻柱凑到雨水身边:“文昌文武!舅舅来看你们了!”
“哼!”何雨水却哼了一声,抱着老大文昌侧过身去:“哥,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别拿文昌文武当借口。”
“文武睡着了,我抱他回房间!”旁边的保姆小刘倒是识趣的很,眼瞅着兄妹俩之间氛围不对,立马抱着文武进了东屋。
傻柱看着雨水,沉吟片刻后道:“我听你嫂子说,老头子过来找你,被你赶了出去?”
雨水冷着一张脸道:“你今儿要是过来给他当说客的,那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心思吧,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我也没想你能原谅他,他做的那些烂糟事儿,我都恨不得抽他一顿。”
傻柱心里对何大清就没气吗?当然不会没有,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傻柱如今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何大清当年固然有错,可到底也是他跟雨水的亲生父亲,对他有生养之恩。
傻柱自然记恨何大清当扔下他跟雨水两人跟一个寡妇跑去保定,只是如今的傻柱却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是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的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的所做所为,会深深的影响到他的孩子们。
所以傻柱才没有被怨恨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接纳何大清,但这并不代表傻柱已经原谅了何大清。
“那你还让他住在家里?”何雨水鼓了傻柱一眼,没好气的道。
傻柱他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他到底是我们父亲,是孩子们的爷爷,要是没有他,哪来的我们,当初他人虽然去了保定,但也没忘每个月往家里寄钱,那会儿我年纪小,刚参加工作,要不是他每个月寄钱回来,我也养不活你。”
说着说着,傻柱就不自禁的摇起了头,眼中透着回忆。
雨水被傻柱说的一愣,脑中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幼时跟何大清一块儿生活的影象。
只是时间太过久远,久远到何雨水对这些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哎!”
复杂的心绪悉数化作一声叹息。
兄妹二人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
就在这时,汽笛声传进屋里,前院车库里,短袖短裤踩着老北平布鞋的王重自车上下来,径直来到中堂。
“柱哥也在呢!”看着兄妹二人神色异常,王重却微笑着径自走到雨水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