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裂痕一旦产生,就再难弥补,尤其是于海棠跟许大茂之间本身就没有多深的感情,不过是被许大茂一番花言巧语给忽悠的找不着北,加之许大茂较之寻常人家优渥许多的经济条件,一时被冲昏了头脑,这才嫁给了许大茂。
若是许大茂一直对于海棠如一开始那般细心呵护,花言巧语的哄骗,关怀备至也就罢了。
可许大茂之所以一脚把娄晓娥踢开,哄着骗着把于海棠弄到手,就是为了生个儿子给老徐家传宗接代。
可如今傻柱跟冉秋叶的孩子都快要生了,秦京茹也成天叉着腰挺着个大肚子在院里晃荡,三天两头的碰面,许大茂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想法。
秦京茹倒是还好,许大茂自认跟王重的关系不错,两人之间也没什么矛盾,可傻柱那孙子被许大茂视为生死大敌,傻柱跟冉秋叶结婚才多久,现在连孩子都快生了。
许大茂跟傻柱两人从小到大,就没停止过较劲,许大茂早早娶了娄晓娥,可傻柱却一直单身,拖到了将近三十岁都还没混上媳妇,许大茂也因为这一点,在傻柱跟前一直都很有成就感。
可这份成就感却随着傻柱的结婚,冉秋叶的怀孕烟消云散。
尤其是许大茂现在都娶了第二个媳妇,却被傻柱弯道超车,给许大茂来了个后来者居上。
关键许大茂每天上下班都必须得经过中院,必须得经过傻柱家门前,而冉秋叶跟傻柱每天也要上班,纵使许大茂有心回避,可总免不了低头不见抬头见。
原本进门之前,许大茂的心情还不错,这次下乡放电影的收获颇丰,不单单只是物质上的,还有牛棚里的春风一度,也叫许大茂流连忘返。
虽然那妇人没有于海棠的青春靓丽,漂亮脸蛋,但却有着于海棠没有的成熟风韵,而且对许大茂的任何要求都无有不从,给许大茂带来了极大的成就感。
然而许大茂的好心情根本没有持续多久,进入中院,正好看见挺着大肚子,从屋里走出来的冉秋叶。
冉秋叶将近八个月的肚子已经挺的老大,再加上那厚重的棉袄,傻柱的每天投喂,脸上的肉都多了一圈,圆滚滚的瞧着像个憨态可掬的不倒翁。
“大茂回来了!”冉秋叶虽然不喜欢许大茂,但书香门第培养出来的涵养却让她做不到对许大茂视若无睹,便主动打起了招呼。
“嗯!”许大茂嗯了一声,看着冉秋叶那臃肿的腰身,非但没有觉得难看,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推着自行车快步穿过院子走上西边的夹道。
冉秋叶也没有跟许大茂寒暄的意思,问候一句已经是极限了。
冉秋叶插着腰,不急不忙的朝外走,刚过月门,东厢房屋外正在熬药的秦母见到冉秋叶,立即起身笑脸盈盈的跟冉秋叶打起了招呼。
“冉老师来了!”
“阿姨熬药呢!”冉秋叶也微笑着道。
“给京茹熬点安胎的药!”说着赶紧扭头冲着屋里嚷嚷“京茹,冉老师来了,还不赶紧出来!”
“来了!”
屋里传来秦京茹的声音。
秦母冲着冉秋叶带着歉意笑着道“京茹这丫头打小就这样,冉老师你多担待!”
“我倒是觉得京茹这样很有趣呢!”冉秋叶这话可不是敷衍秦母,而是肺腑之言,相较于秦淮茹的心计深沉,小姑子何雨水的聪慧灵敏,冉秋叶反倒是更喜欢性子直爽,没什么心机的秦京茹,就算是有什么事儿也都写在脸上。
说话间,厚厚的花布做成的帘子被掀开,一身厚实的蓝色棉袄,脖子上裹着一条大红毛线围巾,头上带着皮制的帽子,脚下踩着一双秦母在王重的指点下特制的高帮棉鞋,小臂上还挂着个帆布袋子。
“冉老师,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秦京茹不好意思的道“刚才我正好在上厕所!”
“瞧你说的,我也刚来!”冉秋叶笑着道“咱们走吧!别错过了时间。”
“妈,那我就先走了!”秦京茹扭头跟秦母打了声招呼。
“去吧,早去早回!”秦母笑着道。
“阿姨,那我们就先走了。”
二人挽着手并肩出了四合院,径直奔着轧钢厂的医院而去。
原本秦京茹是不用产检的,医院里的医生医术还不如王重呢,奈何秦京茹在家里待的实在无聊,尤其是秦母来了之后,家里的活儿都被秦母包揽过去,秦京茹一下子就成了吃闲饭的,除了听听收音机,看看王重特意为她买的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做。
某次见冉秋叶去医院检查,秦京茹便好奇陪着一块儿去了,打那以后,每回产检两人都约着一块儿去。
这年月产检这东西距离老百姓还比较远,冉秋叶也是因为一次傻柱找王重喝酒之后,在王重的建议之下,定期让冉秋叶去医院检查,好确保冉秋叶的身体和腹中胎儿的健康状况。
晚上,于海棠下班回家,在家门口看到了许大茂的自行车就知道许大茂已经到家了,心里正欢喜着,毕竟二人结婚不过几个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却不想刚进门就有一股子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于海棠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屋里不见许大茂的踪影,只有一片狼藉的桌子,空荡荡的酒瓶子倒在碗碟中间,筷子被随意扔在桌上,裹着盐粒和油光的花生米除了盘子里仅剩的那点,余下的十几颗都零零散散的躺在桌子上,还有一碟子油水已经凝结成了固态的萝卜炒肉。
桌上还躺着几片软塌塌叠着的萝卜,萝卜上带着的油也凝结成了固态,好似是从桌子里长出来的一样。
看着面前狼藉的一幕,于海棠心中瞬间火起、连挎包都没放下,径直进了里屋,里屋的酒气愈发浓郁,而许大茂此刻俯身趴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正跟死猪似的呼呼大睡,根本没听到她回家的动静。
见到这一幕,于海棠气不打一处来,死死拽着挎包的肩带,随即一跺脚,猛然转身,没有片刻犹豫的快步向外,摔门而出。
睡的跟死猪似的许大茂自然不知道此时此刻家里发生的一切。
就是倒霉了阎解成,晚上又得跑去西厢房跟自己弟弟挤一个被窝。
中院,东厢房,吃过晚饭,棒梗正盘坐在炕上,伏在炕桌前,对着家庭作业抓耳挠腮,贾张氏带着老花镜,手里抓着鞋底,坐在西边靠窗的位置,正做着布鞋,秦淮茹手里拿着两根棒针,正在织毛衣,旁边的小当和槐花姐妹俩正乖巧的帮妈妈团毛线。
“怎么了?又不会?”看着抓耳挠腮,半天都没有动笔的儿子,秦淮茹不由得停下手里的动作,关心的问。
棒梗苦着脸道“妈,数学也太难了。”
(棒梗目前还只是小学生)
“再努努力,仔细想想!”秦淮茹还是希望棒梗能够靠自己做出这些题目来,因为根据傻柱的媳妇,自家的新邻居冉老师说,老师们每天布置的家庭作业都是根据每天在课堂上教授的知识总结出的课后习题,是对学生每天学习情况的检验和巩固,对学生的学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并不存在所谓超纲的情况。
而棒梗几乎天天对着家庭作业抓耳挠腮,据冉老师说,白天在学校的时候,也不够用心,上课经常睡着或者走神。
这让一直望子成龙的秦淮茹怎么接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