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身体好着呢,切什么脉!”
“再说了,你又不是医生!”
“我跟您说,我这可是专门拜过师傅的,那师傅是个老中医了,医术厉害着呢!”
说话的功夫,王重就已经到厨房了,叔爷家的厨房倒是用空心水泥砖砌成的,差不多有四十平,三口以前政府一块儿号召砌的灶台,通体还贴着白色的瓷砖,很是好用,就是冬天的时候用灶台烧饭有点冷,很多人家都还是用原来的土灶,土灶上头还有个矩形的木架子,被烟熏的漆黑,那是过年的时候用来熏腊肉、做烟熏豆腐,干鱼的架子。
把牛肉和于先放了,时间还早,王重不急着动手,去屋里提了把凳子,搬到叔爷身边坐着。
“来,叔爷,我给您号号脉!”
“我还真得瞧瞧,我家大孙子跟老中医学了什么本事。”叔爷也来了兴致,伸出手放在扶手上。
李重右手搭在老爷子的脉上,左手捋着下巴,可惜没胡子,不然就是一副仙风道骨的老中医模样了。
“怎么样了?”两分钟后,老爷子率先坐不住了。
王重道:“叔爷,您躺好,我给您瞧瞧。”
王重凑上去,先翻翻眼皮,又让老爷子张开嘴,用手机打开照明定仔细的瞧了瞧。
“平时会不会眼花、头晕?”
“有时会!”叔爷点头道。
“其他的呢?大小便怎么样?”
问了不少,叔爷都一一答了。
王重道:“我说叔爷,您这毛病不少,高血糖高血压应该都有点,不过情况不严重,但您老这肝和肺都有点问题,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抵抗力差了点,要是有空,别老搁屋里坐着,陪我叔奶奶下地干点活去,我包您长命百岁。”
“我要长命百岁干嘛,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人了,活那么有什么用!白吃国家的粮食吗?”老爷子是退休的老干部了,退休的工资不少。
“您说的这是啥话,您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米都多,我们年纪轻,不懂事儿,不得您在旁边看着,免得我们这些小的行差踏错了。”
“这还像句人话。”
爷孙俩就这么在院里聊了起来,差不多三点钟,王重钻进厨房,忙碌起来,先把牛肉切了,一部分切成小块,先焯水,在清洗一遍之后,放到铁锅里头开始炖。
然后处理鱼,取出内脏,去腮,改刀之后腌制。
然后开始揉面,放小苏打,酵母粉,把牛肉剁成馅,大葱切碎,剁成细末,姜蒜同样切成末,然后再进行调味,王重动作娴熟,干起活来麻利的紧。
叔奶奶背着背篓锄头和柴刀回来时,王重已经开始包包子了。
十八個的牛肉馅大包子,接连铺满三层蒸屉。
“小重,你弄这么多包子咱们怎么吃的完?”
“吃不完给邻居和根叔、小昭、阿伟他们几家送一点去。”
叔奶奶想想也是,继续帮王重烧火,叔爷爷倒是没继续在堂屋里坐着,而是背着手,在旁边视察,一副领导样。
五点钟,包子和鱼都蒸好了,牛肉也炖的差不多了。
王重又炒了个豆芽,土豆,叔奶奶拿着新鲜出炉的包子分给邻居们去了。
“没瞧出来你小子还有这一手!”闻着香喷喷的一桌子菜,老爷子有些惊讶。
“您没瞧出来的事情多了!”王重笑着把筷子递到老爷子手上。
“这可是我特意和一个北方的同学学的,这肉馅可是祖传的独门秘方。”
老爷子眼明心亮着呢,道:“真是独门秘方人家能告诉你?”
“今天咱们也当一回北方人。”叔奶奶倒是很高兴,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拿起白白胖胖,十八个褶皱牛肉馅大包子,啃了一口。
叔爷爷叔奶奶都八十多岁的人了,好在一人安了一副假牙。
“你这手艺,不去开饭馆可惜了!”叔爷啃着包子,吃着豆芽青菜,忍不住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