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奸夫淫妇,你怎么能这么骂你爹?”
陈寡妇的嗓子大,一吼整家铺子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年前,他和我阿娘还是夫妻就和你勾搭在一起了,这叫奸夫。而你,不知廉耻,勾搭有妇之夫,这叫淫妇。你们二人联手,将我阿娘的嫁妆抢走,这叫狼狈为奸,不配做人。”程清婠将嗓门提高,势必让众人都听见:“再有,他不是我爹,我亲爹早就入土十几年了,就算现在爬出来,那也算是诈尸。”
围观的客人们,看的津津有味的,就连已经付了钱的人,也找了个角落站着,一边吃糕点,一边看着热闹。
方才被推了一把的妇人刚付完钱,就听到这话,立刻嘲讽道:“有手有脚的抢夺妇人嫁妆,呸,真不要脸。程夫人真是眼瞎了,居然看上了你,得亏把你休了,不然还指不定要遭什么罪呢。”
陈寡妇看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被气的不轻,立刻扭头对着程画儿道:“程氏,你就容忍你女儿对长辈无礼吗?”
“你算什么长辈?”程清婠立马就堵了回去,走到她面前:“你是生我了?还是养我了?”
“婠婠,莫跟畜生对质。”程画儿一边打包糕点,一边淡淡的说道:“他们又听不懂人话,赢了又有什么意思。”
“阿娘说的是。”程清婠对着面前的人,挑衅一笑:“哦,忘了告诉你们,这家铺子是我开的,往后我会在门口贴上你们的画像,写上狗和奸夫淫妇不得入内。”
“你,要说淫妇,谁比得上你们母女!”陈寡妇红着眼眶,恶狠狠的道:“看见一个京城的官就扑上去,元大人能看上你,就是因为你自荐枕席吧。深夜在后院和元大人做什么,宋大强可都看见了。”
程清婠听着这话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他看见什么了,说说看。”
陈寡妇一顿,宋大强只说了在后院看到了两人,也没说两人在干什么啊。
她张了张嘴,立刻说道:“反正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我看你就是不知道。”程画儿翻了个白眼,道:“婠婠和元大人热恋男女,牵个手抱一抱又能如何?再者说了,后院能做些什么,难不成还像你和宋大似的,在半山腰都能当对野鸳鸯?”
“程氏,你也没有多干净吧。一个妇人带着女儿从京城一路到这,指不定路上被多少人睡了。”
话音刚落下,门口就传来了景侯不怒自威的声音。
“放肆!”
程清婠一看,扬了扬眉,立刻就知道没自己什么事,可以安心看戏定了。
景侯负手走到了程画儿身旁,轻声问道:“没事吧?”
程画儿摇了摇头。
景侯看着那对夫妇,眯了眯眼:“十德,将这两人拉到门口掌嘴五十下,让所有人都看看,乱说话是什么下场。”
陈寡妇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哦,原来是程氏的奸夫啊。程清婠,你可看看,你阿娘的奸夫都这么光明正大的护着她了,别……”
话还没说完,十德就收到了景侯的颜色,一巴掌将她打趴在地上。
宋大看到这一幕,腿顿时抖得不成样子,连忙跪下对着面前的人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画儿,画儿,我们真的错了,让他别打我啊,我们立刻就走,绝对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