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他们抵达了一处驿站,于是行进的队伍停下休整起来。张长生此时也已经醒来,掀开马车的帘子后,下车伸了个懒腰,顿时关节霹雳吧啦作响。
不说飞机了,哪怕有个火车也不至于这么难受,还是太落后啊。
张长生心中一阵吐槽,他本想研究个代步工具,结果发现自己对汽车火车那些,唯一的认知就是跑的快,其他实质性的概念是一窍不通,所以果断放弃。
简单洗漱了一番,张长生就去找刘知府他们吃早点去了。
“我们到京城得几天?”张长生一边嚼着肉饼,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云州城距离京城约摸六百多里,按正常速度算,也就两天的路程,只不过我们带的东西太多了,有些路马车也不好走,所以估计到京城最快也得四天。”
“我们现在也算是走出了一点,估计大后天就到京城了。”刘知府闻言解释起来。
那离文会就已经剩下不到三天了,时间还真紧张。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这时张长生努了努嘴,示意两人看向旁边的一些儒生仕子。
“昨天晚上我就看见了,一路上很多仕子在赶路。”张长生吞了一口热粥,补充道。
“这些是各地的仕子,他们都是去参加文会的,毕竟诱惑实在太大了。”言若成此时出声道。
“那文会都没有年龄限制吗?”张长生看向角落一个白胡子老生,一脸疑惑。
“当然没有,圣人云有教无类,只要人们愿意,文道院在各地开设的学堂都可以去听讲,学费也特别低,所以文会并没有年龄限制。”
张长生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待几人吃饱喝足,时间陡然过去半个多时辰,为了尽快到京城,所以也没过多停留,招呼着队伍继续启程了。
张长生呆在马车里实在闷的慌,再加上马车的颠簸,他竟然晕车了。
于是只能下车,跟着队伍走了起来。
时间飞逝,恍惚间又到了中午,就在队伍准备停下再作休整时,只听前方山路马蹄疾驰声传来,一时间灰尘飞扬,鸟兽四散。
“警戒!”这时,队伍里有个侍从大喊一声,所有人闻言瞬时长刀出鞘,警惕起来,而张长生也被俞怀和无空老道护在身后。
“这里已经远在郊外,官府的力量伸不过来,所以时常有山匪出没。”俞怀见状,给张长生解释道。
无空倒不怎么紧张,因为只有他才知道张长生的“真实”身份,在他的认知里,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奈何不了张长生半分。
张长生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同时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如果真的是山匪,他不介意给他们来一个雷罚大套餐。
不多时,马蹄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待“敌人”逼近后,众人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山匪,清一色的大乾王朝守备军。而看到这些人的俞怀,呆滞的表情变了变色。
“怎么是他们?”俞怀小声惊呼起来。
“你认识?”张长生疑惑
“这就是大乾鼎鼎有名的……宣威军!”最后这三个字,俞怀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曾是宣威军的一个小旗官,最后……”说到这里,俞怀脸上泛起一丝痛苦。
“是因为那件事?”
“嗯!”
“…………”
就在张长生两人交谈之际,前面的一众将士已经来到队伍跟前,见队伍众人都是官家打扮,领头的将士抱了抱拳问道。
“在下宣威军副将虎元,敢问领队的是哪家大人?”
“本官云州按察使,兵部主事言若成。”
“原来是言大人,幸会。”虎元闻言,冲着言若成又是一礼。
“你们宣威军不在北境守关,来这云州城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们在北境擒获了一名重要人质,就在押负进京的途中,突然遭遇大华朝的探子,结果人质……逃了。”
“什么?!!!”言若成闻言惊呼起来。
“那人质什么打扮?什么模样?”
“大人见谅,这是军事机密,我等无可奉告。”
“好吧,那有什么我们能帮到的吗?”
“我们怀疑人质藏在队伍中,所以想搜查一番。”这虎元也是厉害,说话不拖泥带水。
言若成沉吟片刻,便答应下来。一是这宣威军乃陛下的亲叔叔——镇北王领导,多年来战功赫赫,自己实在没资格和人家作对。
二是宣威军无事不进京,也是因为陛下忌惮宣威军造反,所以有规矩制衡他们,但他们能突然回来,说明此事非同小可。
得到首肯的一众将士,挨个搜查起马车,连马车底下都不放过。结果搜完之后见并没什么收获,于是给言若成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好了,大家就地休整一番,一个时辰后启程。”刘知府朝着众人说道。
见他们离开,张长生就准备回马车休息一下。可刚掀开帘子进去,就感觉后腰被一个锐器顶住,他顺势举起双手。
“不要声张,小心你的小命。”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不动不动,你先放下武器好不好?我保证不声张。”
“哼,大乾的人花言巧语,根本就不可信。”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可能一直这样吧,但凡有人进来,你不是跑都跑不了。”
“我自有办法。”这人说完之后,不知从哪掏出一颗药丸递了过来。
“吃了它!”
“这是啥呀?”
“九曲断肠丹!”
“什么?!”
“吃了它,我定时给你解药,等我忙完之后,替你解毒。不吃它,现在死!”这人语气逐渐急躁起来。
“好好好,我吃!”要不是张长生知道天道系统百毒不侵,打死他也不会吃的。
果然,在丹药下肚之后,迅速被腹内的气机消化了。
“好了,我吃也吃了,你总该放下武器了吧。”
张长生刚一说完,只感觉身后的人朝他沉沉倒了下来。他转过头准备扶一把,结果一个重心不稳,被压倒在了车厢。同时,两团柔软顺势盖在脸上。
姑娘,你捂的我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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