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巴赫将军的军队正在返回,再有十几分钟就能抵达都城这里。”
东吁王国的鸱鸮大军刚刚飞越本弄山不久,他们的行踪便被莽应沙派出去巡逻的斥候队给发现了。
听完手下人的汇报之后,莽应沙立刻紧张的询问道“巴赫是战败逃回来的吗?”
“是的,陛下,巴赫将军他们应该是战败了。”
“哦?
为什么你要说应该?”
莽应沙听出了斥候队长的言外之意。
“陛下,据我们远距离仔细观察,巴赫将军的部队几乎人人都非常的狼狈,而且”
说到而且时,斥候队长突然犹豫了起来,有点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看到斥候队长一脸为难的表情之后,莽应沙立刻沉声说道“而且什么?赶紧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陛下,我们在巴赫将军率领的军队两侧发现了敌方的吸血鬼军团。
敌人既没有对巴赫将军他们发动攻击,也没有远离他们的意思,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什么?”
见斥候队长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莽应沙立刻追问道。
“就好像是保镖一样,一路都在护送巴赫将军他们。”
见莽应沙有些生气了,斥候队长立刻将到了嘴边的话脱口而出。
听完斥候队长给出的答案之后,莽应沙的脸色顿时铁青一片。
他倒不是怀疑巴赫会背叛他,而是突然间想到了一种更加可怕的可能。
“走,我们去城墙那里去等候巴赫他们。”
沉思了片刻之后,莽应沙最终还是决定第一时间去了解一下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巴赫,莽应沙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身为莽应沙的心腹爱将,你就是把巴赫全家人都抓走,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他,他也绝不会背叛莽应沙的。
所以哪怕斥候队看到了神鹰军一路护送巴赫的军队返回内比都,莽应沙也绝不会怀疑巴赫已经背叛了自己,他认为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隐情。
很快,莽应沙便带着宫廷侍卫来到了城墙上。
在他抵达城墙不久,远处便出现了三大片乌云。
在斥候队长的介绍下,莽应沙知道了居中最大的那一片应该是巴赫大军,左右两侧稍小的是神鹰军的吸血鬼军团。
虽然到现在他也不相信巴赫会背叛自己,但亲眼看到他们被敌人给护送回来,莽应沙的脸色还是变的异常的难看。
看着面沉如水的莽应沙,周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遭到无妄之灾。
在被敌人夹在中间亲自护送的这一路上,巴赫一直在思索着敌人为什么会放过他们,为什么会选择亲自护送他们返回内比都城。
按照常理来分析,敌人如果想要攻破内比都城,今夜杀光他们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因为只要杀光了他们,整个东吁王国在短时间之内就再也没有能够与神鹰空军相抗衡的空中力量了。
从敌人所施展的种种手段来看,他们不应该看不到这一点,所以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一直到飞到内比都城附近为止,巴赫也没能想出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敌人为什么这么做。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敌人好像对内比都城没有什么兴趣,否则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这支东吁王国的空中力量。
“大将军,城墙上站着的那个人好像是莽应沙陛下。”
看到已经接近了内比都城,而巴赫还在胡思乱想,并没有注意到城墙上的情况,他身边的侍卫队长立刻小声提醒道。
听到侍卫队长的提醒,巴赫立刻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城墙。
当他看到站在城头上的莽应沙之后,他立刻放弃了继续思考,直接加速飞了过去。
飞到莽应沙面前落地之后,巴赫立刻单膝跪地,一脸悲痛的说道“罪臣巴赫参见陛下。
巴赫有负陛下重托,丢了我们东吁王国的脸,请陛下治罪。”
看了一眼满脸羞愧的巴赫,莽应沙冷声说道“跟我进屋。”
说完,莽应沙便转身走向了城墙上的一座石屋。
跟着莽应沙进入石屋,巴赫在关上木板门之后便再次跪倒在了莽应沙的面前。
坐在石椅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巴赫,莽应沙并没有让其起来,而是直接询问道
“巴赫,我来问你,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讲一遍,不许有一丝的遗漏。”
“陛下,是这样的。”
见莽应沙询问,巴赫立刻将自己今天晚上的经历给详细讲了一遍。
听完巴赫的讲解之后,莽应沙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闭目思索了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询问道“巴赫,你刚才说你们在本弄山那边的大雨是人为的?”
“是的,陛下。
本来我以为那是一场区域性降雨,我们当时正好处于降雨的边缘地带。
可是当我们被敌人击败,全军撤退到本弄山的西侧时,我突然发现本弄山西边根本就没有下过雨。
一场那么大的大暴雨只在茵莱湖那里下,陛下您认为这可能吗?
而且那场突然而至的大暴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我率领大军飞越本弄山到达茵莱湖的上空才下,陛下您不觉得这实在是太巧了一点吗?
当我们顶着大雨飞越过茵莱湖之后,这场大暴雨就立刻不下了,然后我们便立刻遭到了某种不明攻击,几乎所有人的身体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灼伤。
在遭遇到不明袭击之后,我立刻下令大军沿原路撤退。
然后在撤退的过程中,我们便再次遭遇到了神鹰军的袭击。
到最后时,本来我都已经放弃了,想着逃回一个是一个。
可是在我们开始逃跑时,神鹰军却突然放弃了对我们的攻击,并且一路上像保镖一样的护送我们返回了内比都城。
陛下,难道您不觉得这一切就像是有人已经事先安排好了,就等着我们上钩呢吗?
我在回来的路上便一直思考敌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始终无法想到一个能够让自己信服的答案。
陛下,有句大不敬的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请陛下定夺。”
回想起之前的遭遇,直到现在巴赫还心有余悸。
其实巴赫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他所认为的答案了,可是他却不敢当着莽应沙的面讲出来。
看着巴赫脸上那精彩的表情,莽应沙叹了口气,道
“今天晚上在这个石屋中只有东吁王国两个互相探讨问题的将领,没有君臣。
巴赫,你起来坐下讲吧!”
莽应沙知道巴赫的担心,于是他立刻给对方吃了一颗定心丸,并让对方起身坐到了自己的下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