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茵姐真是厉害!本姑娘还是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
南星看了看车外的林天深,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装出来的自责!“你为了南星甘愿被俘,南星心中难过不已、若是日后、”
“行了,谁让你是我的妹妹呢。总不能眼见着你身处险境而见死不救吧?”袁嘉茵翻着白眼配合着她说清了被俘的原因,迷惑林天深。
车里的紫萝将一切看在眼里,可她不敢也不想揭穿。
这一路上,小姐除了给她的脚踝换药治伤就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她自是知道南星的脾气也不敢解释清楚。只想着到了藤萝庄好好伺候她求得原谅。
而南星看着被夕阳的余晖笼罩着周身的林天深,依旧是一身白色干净的衣衫。却和那日她刚回昭城时,在流云桥上见到的那个林天深简直是两个人。
同样是白色的衣衫,同样是五官俊朗,束发玉冠。却是不同往日,也没了那份飘逸洒脱的气质。
她心里既悲哀又悲愤,怨气无处发泄,只得使劲的攥着手心。
袁嘉茵知道她这是隐忍不发,只有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南星回头看看她,又摸着身边的赤目玉兽,脸上勉强笑了几下。
之所以隐忍不发一是不想给袁嘉茵知道她星云神医的身份。二是想要看看林天深劫她到塔国到底想要干什么?三也是想要研究赤目玉兽身上的毒究竟是怎样进到其他幼兽身体里的,为何幼兽没事人一旦咬伤就会毙命!
驾车的叔听着车里的说话声,抬头看了一眼前面骑马的林天深,暗自嘀咕,“少主就是舍不下南星小姐,这下好了惹上了永安司的这个掌司。那袁震岂能善罢甘休?”
林天深也隐约听见了马车里的说话声,正回头看向车里,正遇见了叔几近责怪的眼神,他淡淡一笑,大声吩咐,“河谷就在眼前,大家小心些。过了河谷咱们就安了!”
“明白少主。”
叔撇撇嘴,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忠义少将军义凌俊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此刻,怕是早已得到消息了。
“一会儿到了河谷边上,大家分散上船。紫萝腿脚不便随你们同行。少主带着袁掌司先走,老奴和小姐垫后。若是出了什么状况,大家定要护住少主的平安!”
“知道了叔!”
林天深听见叔的安排,回头看看他没有反驳!
义凌俊可是南星的姐夫,南星即便落入他的手中也不会遇到伤害的。自己挟持袁嘉茵也是最好的方法。毕竟和永安司的梁子是结下了,有她在手义凌俊投鼠忌器,不会乱来的。
一行人在落日的余晖中到达了河谷的山坡上。
眼见的河水虽然宽阔,可河面上只有狭窄的缓坡可以通行船只,自然这唯一的航道也是把守森严,检查严格。
此时,航道码头停着船只,来往的行人正接受着检查,陆续上船。
林天深下了马,指挥伙计们将物品分散开来,带着紫萝逐步进入检查队伍。
当伙计们陆续离开时,叔将南星,袁嘉茵带出了马车。
林天深上前给袁嘉茵吃了无力散,又将她的双手绑住套上布套。转身想给南星吃些,看见赤目玉兽蹲在她的肩膀上,便收回了双手。
这赤目玉兽天生对毒性敏感,无力散怕是还没到南星口中就会被它抢了去。以后有它在南星怕是不好中毒。
叔笑意不达眼底的对南星说道,“小姐莫怪,少主是正人君子,对您也是用情至深。等到了藤萝庄您就知道他的好意了。”
“叔真会为你家公子说话,如此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也称得上是正人君子?”
“小姐误会了。那昭城本就暗流涌动危机四伏,此时怕是更加混乱了。少主带你出来也是为你好。只是要你远离危险,平安一生罢了!”
“多谢林公子美意!”
南星气的小脸煞白,眼神凶狠的瞪着林天深,“叔,您就不要再替他解释了。本姑娘自己有眼睛会去分辨,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这世上的事总是公平的!”
袁嘉茵听见她的话,一阵大笑。
“南星你倒是去丹霞山清修了十年,这话说的都带着几分禅意、哈哈、”
“嘉茵姐莫要笑话我,这不是被人算计心里不服絮叨两句、总不能不让我说话吧、”南星说的很坦然,完不在意林天深心如死灰的脸色。
林天深也不应话,推了推袁嘉茵,闷声喊道,“笑什么笑,有你哭的时候。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