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姝就笑了,“亲眼所见?母后是听谁说的?又是谁见了?”
秦婉如“你……”
“够了!”
夙承勋打断二人的话,在看了一眼雪姝后他便将冷冽的目光放在进行搜找的人身上。
言下之意便是,不管她俩谁说的为真,等证据出来了自见分晓。
另外,真若动用了巫蛊之术,几幅画根本说明不了问题,势必还得一样东西证明。
若是以前,在得知这件事与雪姝有关时夙承勋估计就会有所定夺了,不会如此耐心地亲自过来看人找东西。
但现在不同,雪姝关系到他的大计。
且父女俩前不久才“畅聊”过一番,要把人稳住,他自然得忍着内心的真实想法暂时选择站在雪姝这边。
秦婉如气得牙咬咬。
过去二十年,不管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她这会儿看着雪姝不慌不忙的样子竟莫名不安了起来。
是,馨玉突袭,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她会在今天动手,自然不会有所防备。
她以为这小蹄子也会是这样。
可看小蹄子如此从容的态度,秦婉如心里跟猫爪似的,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提醒她
就是这丫头害得她在太后面前丢脸,害她被收回了册封宝册,害她这个皇后坐得有名无实,对这小蹄子她务必得小心再三。
可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明显已经无路可退。
难道……
真的要她连馨玉也一并舍弃了么?
“皇上!”
李楷的声音打断秦婉如的思绪,夙承勋与她不约而同看过去。
李楷从内院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烧过的青香外加两根没燃尽的蜡烛。
夙承勋眸光一闪。
“皇上!”
“皇上!”
齐刷刷地两道声音,一个从正厅后的外院传来,一个听内间书房方向传来。
再结合李楷手里的东西,夙承勋眼里瞬间怒火涛涛,看向雪姝的视线如一把把冰刃。
“这是?!”李楷看着从外院过来的太监手里拿着的东西,惊惧万分,“皇上……”
李楷的话音未落,旁边就传来一道尖叫“啊——”
雪姝捂着嘴,面色如纸,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好在珍珠及时上前搀着她。
“这……这是,这是……”
她双目睁圆,近乎惊恐地看着那太监手里的东西,“这是从哪找出来的?这……”
呵,本宫当你真这么从容呢。
装吧,眼下已是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要如何装。
秦婉如冷笑,面上亦做出一脸骇然的样子,“皇上,这?!”
那太监手里拿着的,赫然便是一以桐木制作小偶人。
小偶人的背部扎满了钉子,估摸着先前被埋在土里,这会儿被人挖出来,故满身都是泥土。
霎时间,整个长禧宫悄然无声,跪在一旁的长禧宫的宫人们噤若寒蝉,纷纷一脸大难临头的惊惧之色。
香烛、小偶人……
夙承勋下颚紧绷,两边鄂骨因咬牙忍耐动了动,心下瞬间已有了答案。
“在让人回答你的问题之前。”
他看向从书房出来的那一太监手里还未打开的画轴,问雪姝,“你倒是给朕说说这是什么?”
雪姝还未从那小偶人身上回过神来,口中嗫嗫“这,这是……”
“嘶啦——”
夙承勋一把夺过太监手里的画轴,看都未看一眼便直接当着雪姝的面将那画撕成了两半。
“不!”
雪姝眉头紧蹙,大喊,蹲下去捡。
然而,她方才伸手,夙承勋的脚便端端一脚踏在了她手背上,钻心的疼瞬间从手背处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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