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知道顾如圣是想学白银九针，也知道白银九针很珍贵，价值不菲，但他终归还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对钱始终保持着敬畏，觉得一百万已经算是狮子大张口，没想到顾如圣答应得这么痛快。

不知道为什么，姜羽感觉错过了一次发大财的机会。

“姜先生仅收区区一百万，如此大恩惠，如圣永远铭记于心！”

姜羽正心痛，顾如圣又来补了两刀，搞得他直翻白眼。

区区一百万？

有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普通医生毕业，月薪也就五六千，一年五六万，十几年不吃不喝才能凑够一百万，到顾如圣这里，成了‘区区’？

区区……去你大爷！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

姜羽心在滴血，但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泼出去的水，也不能收回来，这点脸他还是要的。

还好，白银九针虽然高级，但也不是最高级的，白银九针上面还有黄金九针，钻石九针……

传就传吧，这都不是事儿！

当然，姜羽也是看在顾如圣确实是个悬壶济世的名医才会传，换做心术不正的人，比如崔浩峰、苏岳山那种，就是给一千万他也不会传，当然，那俩沙雕也不可能给得起一千万。

“白银九针我可以传你，不过，我不能当你老师，顾老您也是一代名医，这传出去不好，而且我也不是好为人师的人。”姜羽道，“我念你一世名医，又有悬壶济世之心才传你，这白银九针，未经我的允许，决不能传出去，否则、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收回你的针法，相信这个规矩，顾老应该知道。”

“姜先生放心！”顾如圣急忙保证，“我顾家三代为医，中医界的规矩我很清楚。”

至于怎么收回针法，

当然是打断手！

手断了，自然也就无法施针！

中医博大精深，自古以来都有一种神秘的面纱，这种神秘面纱并不是它有多神秘，而是自古以来的真正的中医之术都是嫡系单传，这也是为什么中医一代不如一代，很多时候还没来得及传，上一代就已经嗝屁，随着时间推迟，很多传承也就断了。

姜羽倒不是信奉什么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而是白银九针对医学界来说太过惊人，本来就很难学，传出去别人不一定能学会，反倒是可能会给他惹来很多麻烦。

“拿穴位图来。”姜羽道。

“是！”

顾如圣亲自取来一张人体穴位图，而姜羽，则开始讲述，对于一些基础的东西顾如圣早就熟读于心，他也不会过多去说，只是将一些关键方法，每一针，每个手势的按穴印结，注意事项等等告知他。

这一传，就是三个多小时。

越学，顾如圣越觉得白银九针太过繁奥、复杂、就是他拥有着几十年的医术，没有个十年八年也学不会，心想这姜先生必然是从小行医，师从高人，有心想问，却又觉得冒昧，不好多问。

“都记住了吗？”讲完最后一句，姜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