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辰:不管她是否会依旧在两个月之后到来,但至少她真正降临之前,异调局会仍旧竭力维持住这个世界的秩序。
老辰:不知道启示先生和贵组织,这次还能否和我们一起,做这件事情。”
看到异调局发来的消息,景谌停顿了下。
异调局的决定其实在预料之中,在最后的终结到来之前,异调局都不可能停止挣扎,即便毫无意义。
维护秩序是异调局的责任,也是存在的意义。
看起来现在终于要到了异调局卸下这份责任的时候。
但在异调局彻底毁灭之前,他们都会坚持这件事情,履行最后的责任。
“启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景谌给了异调局回答。
“启示:我也不想这个世界变得糟糕而无序,最后快速走向终点。
启示:如果能够帮忙,我们自然会一同出手。
启示:不过还是那句话,不用将希望太寄托在我身上,我可能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强大。
老辰:启示先生您是强大的存在,伟大的存在。异调局会履行自己的职责,哪怕没有可能。不过有您力量的帮助,至少让我们增加一些可观的伟力。
老辰:我们制定计划时,会记得启示先生您的提醒。
老辰:不过依旧感谢您的仁慈。感谢您愿意出手。
启示:合作愉快。
老辰:合作愉快。”
老辰再回复了这条消息过后,景谌的手机安静了阵,才再收到异调局发来的消息。
“老辰:启示先生,您觉得,
老辰:在死亡逼近的脚步声中,在终焉到来之前,最先降临这个世界的会是哪个存在?
启示:我也不知道。”
景谌如实给了回答,对于异调局在这两个月里需要面临的,将会有多少被称为‘神’的伟大存在降临,
如那句预言“伟大而卑微的存在,将迎接终焉的到来。”
先前窥视到世界尽头画面的景谌还有些整体的印象,只能说很多。
但要说接下来会是哪个概念性的伟大存在,最近在死亡的脚步声中降临,
景谌也不确定,甚至也不定这些‘神’就是一个个降临。
两个月时间挺短的。
“启示:如果有相关信息,我们会通告贵局。
老辰:谢谢,如果有消息,也会和贵组织第一时间共享。”
景谌和异调局老辰交流完,再看了眼就在他和老辰交流时,收到的于成衡发来的消息。
“网络民工:启示先生,在今天异调局突然放出了大量特殊物品交易订单。好像涉及到很多和魔药相关的特殊材料,交换的物品也很繁杂。
网络民工:不确定是否出了什么问题。启示先生,需要暂时将这些交易订单滞留吗?
启示:不用。是出了些事情。”
景谌再回复了句,就放下了手机。
另一边,
于成衡看着启示先生回复的消息,却没有进一步解释,
好奇的有些抓耳挠腮。
“出了什么事儿……异调局这么大反应?”
“之前那么多事儿,异调局都没这么做过……”
不过很快,于成衡就又再自己平复下来。
伟大的启示先生既然没有解释,那肯定就是他不需要,不应该知道的。
既然启示先生都这样说了,那他就没必要去探究这背后的事情。
如果他需要知道,启示先生肯定会告诉他。
想着,于成衡点了点头,就再忙碌起神启平台的事情。
“呜……呜……”
“铛!”
就在这时候,他屋外楼下又再响起些哀乐,
似乎是死人那家,出殡的队伍从屋里出来了,声音比之前清晰了许多。
“又开始响了……”
于成衡撇过头朝着窗外望了眼,然后一下顿住了动作。
“嗯……最近这哀乐的动静好像有点太热闹了吧。”
只是这样想到,于成衡服用过两次魔药的身体都莫名感觉有些发冷,
下意识哆嗦了下,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在靠近似的。
摇了摇头,于成衡果断截断了思绪,没再去想什么东西。
启示先生都没讲,就是他不需要知道的。
再有什么事情,也有启示先生在。
对启示先生足够虔诚和狂热的他,也有足够的信任。
……
一处市郊的镇上。
老辰刚随同几位精英调查员再解决一起规则类特殊事件,正在赶往其他地方的路上。
拿着那部和神启组织联系的手机,再望着和启示交流的记录,停顿了阵,老辰才将这部手机收了起来。
有些沉默着,抬起头,老辰望向远处,
市郊的小道上没有那么多灯火,昏暗的夜色中像是潜藏着无数张牙舞爪的怪物。
虽然这些夜色都没办法阻挡老辰的目光,
但主要服用光明与太阳神魔药的他,并不太喜欢夜晚。
“下一个需要处理的特殊事件在什么地方,距离多远?”
“距离有五十公里,在一处村落里,监测到可能发生了规则类特殊事件,已经有精英调查员赶去处理,但不一定……”
“嗯,我先过去。另外,让各地区的调查员多监控下特殊的异常情况……”
“是。”
老辰身躯直接光化,化作一道在夜里都不那么亮眼的光,以极快的速度往前遁去。
……
“最近感觉怎么样?小浩。”
“挺好的。身体很舒服,能跑能跳的,感觉很健康。”
“那最近还做噩梦吗?”
“好像……不怎么做了。”
生命科学研究所。
曾经和景谌在望安河畔有过一面之缘的严浩父亲,正陪在他孩子身边。
距离他孩子癌症末期,接受钱以学教授的实验治疗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半大少年严浩身体已经完全健康,看起来比大多数都健壮。
和研究所里和他有联系的研究员都已经混熟了,偶尔这些研究员也会当当他的代课老师。
他看起来也比最开始时开朗许多。
不过,钱以学教授以实验疗法观察的理由,始终没让他离开研究所。
这次,钱以学教授带着他的学生,再走进这间病房,询问严浩情况。
严浩听着钱以学教授问每次都会问的噩梦问题,犹豫了下,摇了摇头。
钱以学教授坐在病床边,顿了下动作,再抬起头看向站着的半大少年,笑了笑,
“是真得不做噩梦了,还是在这儿里待久了,厌烦了想出去,所以撒谎啊?”
“没有撒谎,真得不做噩梦了……就是有时候睡觉的时候,感觉特别平静。”
“嗯。”
“钱医生,我是不是能够出去了啊。您看我,我感觉我现在可健康了。我力气比我爸都大。”
半大少年再忍不住说道。
旁边少年的父亲扶着少年肩膀,连忙说道,
“别闹啊,咱们听医生的,听钱教授的,钱教授说什么时候能出去了,就什么时候出去。你这个病咱们得给你治彻底了……钱教授,你别介意啊,就是小孩行性,待久了就想出去。”
“没事儿,我在这儿待久了,我也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