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姬笑道:“你呀,还装什么害臊。我们两人,哪一个没被你瞧过身子。”
慕容琴坐直娇躯,瞥他一眼,肃容道:“嬛妹与我情同姐妹,倘若她真欢喜你,想要与你欢好的话,我并不介意。但若她不肯,你绝不许强来,否则休怪我动怒。”
段少胤苦笑道:“我有你就够了。”
陆姬见两人互打眼色,眉目传情,不禁捉弄道:“段公子这意思,好像是看不上我,觉得只是庸俗姿色,不能入你的眼一样。”
段少胤知道她又在耍花枪,这次也不让步了,双手一探,将两人拥入怀中,笑道:“好吧,别人总说舍命陪君子,今晚我恐怕要舍命陪佳人了。”
三人顿时嬉闹一片,好不快活。良久,夜也深了,三人稍作盥洗后便回床上。翌日,段少胤起了个大早,虽昨晚看似荒唐,但因为有陆姬陪伴,他对慕容琴的安危放心了下来,忽觉神采飞扬,整个人轻松多了。
段少胤赤裸着结实的上半身,坐在罗汉床上,看着两位美人玉体横陈,肢体交缠,无限温馨涌上心头。他正对着门旁,时不时用余光瞥过去,好似在等待什么。
果不其然,外头脚步声传来,段少胤运起内力,以指发劲,打在床柱旁将帷幔放下,恰巧遮住了两女动人的娇躯。
门被打开来,又是熟悉的人影,沈三飞径自走入。
沈三飞顿了顿脚步,看向四处散落的衣裳,大皱眉头,惊道:“多了一个人?”
段少胤不想与他谈论此话题,故意道:“你又有何事了?”
沈三飞坐下来,喝了口茶道:“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昨天有发现什么吗?”段少胤想起昨日南宫天枫的剑招,与他娓娓道来。沈三飞闻言一懔,骇然道:“这是真的吗?”
段少胤苦笑道:“招式很像,但未必一定是。”
沈三飞呆了一呆,喃喃默念几遍,叹道:“唉,若你只是疑心,绝不会轻易说出来。你定是有七分把握,才会将此事告知。”
段少胤愕然望他一眼,旋即笑道:“知我者沈兄是也。”
沈三飞忍不住道:“别拍马屁了,你快说说,你打算怎么做?明月姐妹那两个ㄚ头我也是见过几回,她们没有这本事,可将王棋和赛花夫人轻易杀死。难道真是南宫前辈吗?”
段少胤摇头叹道:“凡事均有可能,但我认为可能性不大。”
沈三飞问道:“为什么?”
段少胤略一沉吟道:“倘若是南宫前辈所为,他犯不着使用名闻天下的剑法,好让人去怀疑到他。”
沈三飞大惑不解道:“但你也不使剑,他们也怀疑你。”
段少胤耸了耸胳膊,苦笑道:“他们不是怀疑我,而是要把问题推给我,好教金蟾夫人不去起疑其他人。我既无家业也无威望,之所以被众人所知,仅凭龙凤榜罢了。南宫前辈不同,他底下有名剑山庄,那些人就算起疑,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沈三飞双手还臂,冷笑道:“真是可悲,平常那些人说什么侠义豪杰,遇到问题了,还不都是当龟孙子,只敢以众凌寡。这些人以后让我遇到,我定当刁难他们。”
段少胤叹道:“这些人不过混口饭吃,犯不着指责。他们多半不是有家室,便是名门正派,倘若真出了什么事,一发牵动全身,不知要连累多少人。”
沈三飞不悦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肠了?”
段少胤摇头道:“我没这么仁慈,不过就事论事。他们现在手边无证据,也只能说说,不能真把我定罪。倘若他们真动私刑,那我自是抵抗到底。”
沈三飞伸手轻拍他的肩头,沉声道:“你要真有什么吩咐,尽管来找我。唉,你千万不能出了什么事,否则以后我没酒友,喝酒闷死了。”
段少胤笑道:“你不还有玉面佛?”
沈三飞不以为忤道:“那家伙神神秘秘,说话又文诌诌,客气来客气去,跟他喝一个时辰倒还无所谓,要彻夜通霄的话,那可难受了。”
段少胤双手环胸,倚靠在后方,朝他露出微笑。沈三飞尚未搞清楚情况,后方已有一个声音传来道:“想不到堂堂的总捕快,竟然背后说人坏话。”
沈三飞讶然回头,来人果然是玉面佛。他老脸一红,大感尴尬,狠瞪了段少胤一眼,彷彿在说为何不提醒他一下。段少胤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双手一摊,眉毛轻耸。
沈三飞恼羞道:“哼,大丈夫敢说敢当。”
玉面佛当然不会为此生气,毕竟都多年好友,早摸透他的脾性,知道这时最好是找个台阶让他乖乖走下去,以免他一气之下,拉不下脸就跑走了。玉面佛笑道:“我怎会怪沈兄,这是我的不对,下次喝酒时我定会改进。”
沈三飞干咳一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总之就是这样。”
玉面佛见他容色回缓,算是安抚下来了,这才将目光移走。沈三飞能发现的事,他自然也能发现,他双眼盯着床旁的衣裳,朝段少胤微微一笑道:“人家常说比翼双飞,原来段兄昨晚竟是左右逢源,更上一层楼,难怪无暇来与我们对饮。”
沈三飞瞧话题从自己身上转走,凑起热闹,贼笑道:“玉面佛呀,你瞧瞧这里头的另外一名女子会是谁?”
玉面佛笑道:“我当然知道。”
沈三飞目露讶色,欣然道:“那你等会跟我说,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