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菊见状,诧异万分,赶忙松手,长剑铿锵坠地。南宫菊抿唇,心似不甘瞪着郑恒舟。郑恒舟无奈,叹了口气,道:“捡起来,我们再来过。”
南宫菊怒道:“本小姐不需要你施舍。”话音刚落,她轻功一展,飞身至一旁摆放武器架旁,取下一柄长剑。郑恒舟从容不迫,不摆架势,仅是微笑。南宫菊感到被人挑衅,一怒之下,俯身而上。她施展南宫剑法,连刺三剑,剑尖落空,立时划出剑圈,熠熠寒光。
郑恒舟刀身伸出,陡然一戳,南宫菊剑圈被拆,大吃一惊。随即,郑恒舟手腕一扭,刀尖撞入剑身,发出声响,迅速抖动。南宫菊单手握剑,力道不足,竟被这劲力弹开,长剑飞出,摔落一旁。
郑恒舟道:“胜负已分。”
南宫菊双颊通红,咬牙切齿,怒视着他,道:“还没有,你只是胜我,还没赢过朱雀镖局。”南宫菊转过头去,看向问天翁,使过眼色。问天翁虽摇头,但南宫菊目不斜视,彷彿若是他不从,便不起身。问天翁无奈之余,只得出手。他解下长棍,道:“老夫来讨教几招。”
郑恒舟摆出刀势,沉声道:“能与前辈交手,实属荣幸。”
两人作揖,四目相交。问天翁先踏一步,承天八卦棍出手,行云流水,宛如洒水,数十个棍圈,掠空袭来。这套棍法,一共有六十四套路,一齐使出,攻势密不透风,避不可避。
问天翁天生真气浑厚,此棍法又娴熟,两者相加,锐不可挡。郑恒舟心想,这套棍法在他手中,竟如此威猛,比起当初南宫柏所使,简直云泥之别。
郑恒舟自认此招难缠,不可轻视,身形一晃,使出云烟十步诀,绕至其旁,不愿正面交锋。
问天翁反手收棍,旋即再刺,毫无死角。郑恒舟拆招之余,握紧雁翎刀,使出狼嗥十三式。此套刀法,乃是他祖父郑夜狼自创,以郑刀法为基底,化繁为简,省去刀花,褪下防式,力求十三招内取敌。
郑恒舟身子前倾,朝棍圈中心挑去,攻其不备,问天翁大惊,收棍不及,被刀身拍了一下。
问天翁踉跄退后,抬头一瞧,黯然收起木棍,拱手道:“少侠好刀法,若老夫双眼未瞎,此刀法乃是郑夜狼所创武学狼嗥十三式。”
郑恒舟钦佩道:“前辈好眼力,晚辈所使刀法,正是祖父郑夜狼名闻天下的狼嗥十三式。因前辈棍法高深莫测,晚辈不才,仅能以此刀法破招。”
问天翁叹道:“少侠谦虚了。此刀法虽朴实,但刀刀凌厉,若是凡人,定无法领悟其中奥妙。听闻令尊也修习无果,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已悟出,郑家真是后继有人。”
郑恒舟道:“前辈过奖了,晚辈出奇制胜,若是再战,胜负未知。”
问天翁钦佩道:“少侠武功高超,绝非侥幸。”
南宫菊眼见问天翁对他如此赞赏,既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她双目含怒,头也不回转身离去。一旁铁武通见状,进退两难,暗叹口气,跟在南宫菊后头,顺势离开了东院。
问天翁抱拳行礼,倏地离去。眼见三人走出东院,郑恒舟收刀入鞘。他转过头来,不悦道:“要不是你,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南宫兰笑吟吟道:“谁叫你与大姐,合计骗我,这只是回礼。”
郑恒舟叹道:“若是如此,那便罢了。只是经此比试,恐怕不好收拾。我方才胜了问天翁,他可是朱雀镖局位高权重之人。若此事传出去,恐怕会造成不小动荡。”
南宫兰原没想这么多,听闻此言,有些担忧,道:“当真如此?”郑恒舟没有说话,仅是微笑。两人稍谈片刻,南宫兰便因有事辞别。时至傍晚,郑恒舟有些饿了,出房觅食。本想说去饭堂,谁知途中,一群镖师蜂拥推前,往大院狂奔而去。郑恒舟一脸纳闷,索性跟去。
才走到一半,便瞧见南宫梅。南宫梅瞥向他,掩嘴抿笑,道:“原来,你对这种事也感兴趣。这也难怪,你毕竟是男人。”
郑恒舟满腹疑团,问道:“我只是想吃饭,怎么了吗?”
南宫梅皱眉,仔细端倪,瞧他似乎真不知情,才继续道:“那些镖师,是去看王大富的。”
郑恒舟沉吟半晌,道:“你是说那富仁钱庄的王大富吗?他可是男人,而且我记得又秃又肥,怎么会一群人要去看他?”
南宫梅笑道:“傻瓜,当然不是看他。据说这王大富今晚在这设宴,说是感谢我爹平日派人替他押镖。这宴会说是饭宴,实则酒池肉林。他花大钱找来如玉院姑娘,前来献舞。这些青楼女子,才艺双绝,舞技精湛诱人,穿得又少,那些镖师纷纷闻讯而至。”
郑恒舟欣然一笑,道:“若说有美酒,我倒也想去。”
南宫梅柳眉轻挑,横他一眼,娇嗔道:“你当真不是为了想一亲芳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