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秋落尘嫣然一笑。
望向叶秋时,脸上的欣赏又更添一分。
遇事处变不惊,沉着冷静,而且不卑不亢,从来不会仗着自己有本事逞能,但是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自己果然没看错人,有他在,这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是这样的叶秋,旗永辉的公子旗云,从小体弱多病,而且性格孤僻,不善与人交流。”
“三年前,和照顾他的女护士产生感情,在谈婚论嫁时,对方借口骗走他一千万,然后人间蒸发。”
“从此,他就换上抑郁症,不吃不喝,整天神神叨叨,发展到现在,已经神志不清,浑身酸痛。”
“重点是,让西医给他看病,见着仪器就晕倒,中医的药材味道他闻着就吐,见到银针就要跳楼,旗永辉都快给急死了!”
说到这。
秋落尘郑重道:“这是治病的最大问题,连给他看病都很难有机会,你还怎么治病?”
这是秋落尘最担心的。
她相信叶秋的医术,但连看病的机会都没有,还怎么把人治好?
望向叶秋时,她神色担忧,却又充满了希冀。
一双亮若星辰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让得叶秋心境动容,略微沉吟,笑道:“行医问诊,既是救人也是医心,人心共治,才是医道本质。”
说着,他重新将安带系上,安抚道:“听起来,旗云的问题不大,重在手段与切入点,不过现在我不能完笃定,具体情况,还是要因地制宜,走吧,咱们先过去看看。”
“我就喜欢这么自信的你。”
秋落尘不懂医术,更不知道他想怎么做。
但她相信叶秋,他去冲锋陷阵,自己替他稳住后方。
“等我下,我打个电话,联系下旗家。”
说着,秋落尘掏出电话,简单交流几句,脸上的笑容瞬间冷却,挂断之后,一言不发。
察觉事情不妙,叶秋皱眉道:“怎么了落尘,是不是旗云出什么事儿了?”
“不是,是陆少臣已经带张弓去了。”
秋落尘紧握着手机,忐忑道:“我本来以为我的动作够快了,没想到,还是被陆少臣抢先一步。那张弓医术了得,如果让他抢先看诊,将旗云治好了的话,那我秋家就彻底没机会了……”
“不可能的。”
叶秋长舒了口气,淡淡道:“以你描述所言,旗云病情不深,但心病极深。这种病症,想要一蹴而就的治好,难度极大,至少张弓不可能,所以,咱们有机会的,放心吧。”
秋落尘没说话,只是默默发动引擎,驱车赶往旗家。
其实,对她而言,这次生意能否谈成功,对她影响不大。
哪怕在家族竞争中,输给陆家也无所谓。
可是,大伯说过,如果这次事情搞砸了,他会建议家族投票,取消叶秋候选人的身份,找其他的人来取而代之。
自己看好叶秋,甚至一度想和在一起。
如果因此而剥离二人的关系,她不知道自己最终会怎么样,但一定很难过。
她很想将自己的担忧告诉叶秋,可看着他自信的模样,到嘴的话,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然叶秋笃定,那就如他所言,按部就班,相机而动吧。”
……
半个小时后,驱车来到旗家。
这是一片大庄园,外表看着像是中欧古堡,奢华的同时,又彰显身份。
这里独门独户,方圆百里,只此一家,楼上楼下,是副武装的安保,戒备四周,目不斜视。
即便有管家在场,但依旧要对叶秋二人搜身,直到确保没有携带任何危险物品后,才被放行进入。
来到大厅,人满为患。
除了陆少臣之外,还有其他几名老学究,一看便知是中医。
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中间那名年约六旬的老者。
这老者,衣着中山装,头发略微花白,却精神抖擞,来回踱步之际,还能隐约听见骨骼脆响,显然是个练家子,想必,他就是所谓的活扁鹊张弓了。
有医术。
会武术。
医武双修,难怪会被尊称为神医,倒是有两把刷子。
“今天有张神医亲自坐镇,旗公子有救了。”
“稍后我等先为旗公子看诊,如若有何不当,还请您指正。”
“张神医能亲自出面,都是看在陆少的面子上,陆少人脉如此之广,真令我等佩服。”
一众老学究极尽谄媚,恭维讨好。
陆少臣喜欢这种众星拱月的氛围,但面对张弓,他还是态度恭敬,不时与张弓沟通。